雨夜的柳营路上,行人不多,雨点在JZ Club门口的柳暗花明般的灯光下,更显支离破碎。从Bar里出来,这人点起了一根寂寞无奈的烟,不觉感慨近日这一波波的思念情绪,如小猫的梅花爪一样骚闹着人,又似这江南的梅雨季,让人一眼望不见尽头。迷离的酒精和醉人的烟草作用下,让他在那女子的眼泪和笑容的里,浮浮沉沉。被即将烧尽的烟蒂拉回了现实的他,情不自禁地想弹开这一切,又恐素质尽失,而为人所不齿,便用力的将一切拧在了身旁的石英碎子下。
他拉了拉敞在两侧的风衣,缩了缩脖子,便滑进了那似雾如烟。
独白
我是一名心理医生,在石缅路开着一家私人诊所。安眠音波疗法是我多年的研究课题,主治神经衰弱和抑郁症,八年前,我意气风发,学成归来,正准备大展宏图之际,却因为那女子的一滴眼泪,让自己也沉沦其中,我承认,那滴眼泪滑进了我的心里,疼了一下。
她是经朋友介绍,来到了我的诊所的。那时她已经是一个中度抑郁症患者了,大大的黑眼圈和红肿的眼睛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一米七五的身高,消瘦的不足百斤,任何成年男子都不会把她和一个妙龄少女划上等号,因为那时的她,不仅困于整夜整夜的失眠和无法抑制的悲伤情绪中,还被抑郁折磨得,出现了吞咽障碍等症状,说她形同枯槁,一点也不赘词。
安眠音波疗法,原理是将特定的音乐灌入患者的大脑,促使患者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周期性的诊疗,可以达到训练大脑,使其朝极度放松的方向波动,逐步使患者恢复到,可以自主进入整夜完美睡眠的状态,就好像很多人都有乘飞机的经验,会在飞机起飞,到飞机进入平稳飞行这一段时间里,睡上一觉,其实就是白噪音的功劳。
实话说,我刚回来的时候,带着欲上青天揽明月的神采奕奕,却被国内陌生的诊疗环境打回原形,先不说这套安眠音波疗法,还未被这里业内环境认可,心理咨询在那时,也是一个陌生且微妙的职业,大多数人避讳它,因为国内普遍对精神类疾病的认知,等同于神经病。所以我的起步并不容易。
登门的病患,首先都会提出要看看我的学历背景,然后就只能做认可状,认可我是一个同导师一起做研究的归国博士,虽在国外有一定诊疗经验,可他们觉得与国内大量的需求相比,我手里的诊疗样本有限。我虽死鸭子嘴硬,但我也不得不在内心承认,自己常常会被问到没那么自信,特别是被上了年纪的病患问到烦了,也会没那么有耐心。
而她的恬静,让我格外珍惜。在初见的那天,我本意图先说明一下诊疗的流程,并企图掩盖心虚,提及一下自己的履历背景。
而她只是抬头对着我微笑,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信任,四目相对时,我的心涌起了暖。
在音波里,她渐渐地进入梦乡,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眉眼间一开始,还拢着忧愁,随着音波的深入,伴着安眠的熏香在房间内绽开,她原本略显紧张的容颜,慢慢舒缓起来,眉头也解开放下了,而这时一串串泪珠滑落,她在深层的梦里,也尽是痛苦,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我自以为自己是专业的,我的专业要求我,严肃的对待着每一位病人,我必须将工作和生活完全分开,这是我工作的方式,也是我处事的原则。而我所谓的原则,却因为她的出现,变成了一个意外,我渴求探究她的故事。
看似一切痛苦的缘由,是失败的婚姻,是失去的孩子,而性格才是她所经历的一切悲剧的真正来源。
我们渐渐熟落了起来,意外的,我们的见面不仅仅在我的诊所,她会在湖区住下,靠近我的诊所,也靠近这家Jazz Club。
那天,她待驻场的一曲唱罢,和歌手耳语了几句,便站在了那束灯光下,她抱着吉他。回想起那刻,仍宛如梦境,那分明是一个自信的女子。她的歌声响起,讲起了她的故事。
Sometimes it's hard to be a woman
有时我觉得做女人真的好难
Giving all your love to just one man
如果你把你的爱全部奉献给一个男人
You'll have bad times
你将会有一段难熬痛苦的日子
And he'll have good times
而他却过得好好的
Doing things that you doand
你有时会做一些你难以理解的事情
But if you love him
但如果你爱他
Yive him
你将会把他从记忆力抹去
&hough he's hard to uand
尽管他难以理解
And if you love h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