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苦了白浪,若是和旁人切磋,敢在比试的时候分神,他自然不会留手,但对面可是丞相家的公子,又岂是一般人。
“要是真伤了他………”白浪不敢再想,只是手中的力道下意识松了几分。
在一旁的白澜夕也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倒不是担心沈瑾珩的安危,只是沈瑾珩若真死在白浪手下,怕是会出大事。
但白澜夕不知道的是,白浪心有余念,气势和剑意皆落了半乘,这样的剑不可能伤人性命。
就在白澜夕快要喊停的时候,沈瑾珩动了。
他的身体微微一侧,躲过了这一剑。
白澜夕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白浪却是大惊失色,自己的剑自己清楚,他的剑法最重要的就是一个诡字,出手之际不可能有人能通过轨迹来预判自己到底要攻向哪里,可这沈家公子分明是在那等着自己一般。
他早就知道。
白浪骇然。
“除非他猜到我不敢伤他性命,所以必然会攻他的腰间,这…真的可能吗。”白浪的后背被冷汗浸湿,脸色因为恐惧也开始发青,一身武艺十成已去了三成。
伤人之计,攻心为上。
沈瑾珩负手而立,看上去轻松无比,实际上全身肌肉紧绷,没有一刻放松。
可他想要造成的就是这种假象,像白浪这种人对他出手,必然心有顾虑,有时候身份也是一种优势,在非生死之战中,这种优势会被无限放大。
其实所谓比武,就是势与势的对撞,白浪从放弃攻他要害开始,就已经输了。
但白浪又怎么会放弃,一剑落空,可沈瑾珩没有趁他势弱的时候攻击他,也让他保留了一丝胜算。
“咻。”又是一剑
空气中传来嗡鸣,这一剑倒是让沈瑾珩有些惊讶。
“居然是柔术。”
这一剑白浪分明背对着沈瑾珩,可还是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刺向沈瑾珩,他的剑在于的就是一个诡字,出其不意才是他最擅长的方面。
“可惜了。”
沈瑾珩在小小的惊讶之后,迅速恢复了平静,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他的武功胜于白浪,却在比试时没有任何放松,从他完全可以以绝对的优势碾压白浪,却还是使用了攻心之计就可以看出他的谨慎。
这也是沈瑾珩的为人之道,永远不小瞧任何一名对手,当年他大哥若是不小看他,又怎么会被他后来者居上呢。
面对这一剑,沈瑾珩只出了两指,一个人出剑,刚出时锐不可当,到了剑能到达的最远距离时,剑势最弱,也是最佳的出手时间。
就是现在。
沈瑾珩目光一凝,白皙的手掌向前探去,两根如玉的手指居然夹住了白浪的剑尖。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白澜夕的眼里,面对这一剑,沈瑾珩仅退后了一步,然后用两只手指硬生生夹住了白浪的剑锋。
“深不可测。”
白澜夕也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在对战之中被人夹住剑尖意味着什么,更何况自始至终,沈瑾珩一剑未出,仅用了两指,就击败了白家培养已久的门客。
“看来不能来硬的了。”
白浪极力想把剑尖从沈瑾珩的指间抽离,一张清秀的脸憋的涨红,可剑却像陷入泥潭一样不听使唤,被沈瑾珩牢牢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