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只能说是一个生态系统的自我调节的完美范例,为了给它添加一些戏剧性,我决定称呼它们为“伐木工”。
毕竟这些林立的海洋树木确实在它们的侵蚀之下所倾颓的。
在高大裂脊竹出现的三年时间,它们扩散到了整片海洋,然后又花了不到两年的时间,伐木工杀死了所有的高大裂脊竹。
在潮汐的生物史上,这种不平衡的生物调节现象也只能在早期出现。
在伐木工失去了主要的寄生对象之后,它们尝试着将自己融合到普通裂脊竹的根系之中,然后并没有发生和高大裂脊竹一样的激素现象,普通的裂脊竹像是接纳普通繁殖对象一样将它们吸收到了躯壳之中。
但是由于这些伐木工的幼体实际上并没有达到繁殖的能源物质标准,所以它们仅仅算得上是和普通裂脊竹融合成为了一株新的、更强壮的植株。
很快,伐木工这种寄生生物就消失了。
不过它们的那么一些变异基因还是被几个特别的个体接受了,那种对于其它个体能量的占有欲似乎成为了一种隐形的发展方向。
这种隐形的基因在目前看来最大的作用就是促使裂脊竹在繁殖之时在其它个体的融合体所停留的时间更长了一些而已。
这一切的发展都需要一个契机。
这种契机有些时候会很荒诞,就像是伐木工和高大裂脊竹之间的关系一般,除了巧合和错误以外别无其它。
于是,所有的裂脊竹在经历了一波清洗之后再度开始了繁殖,在它们即将再次到达繁殖顶峰之时,属于这个星球季节性的大海啸再次来临,云层的厚度遮盖了裂脊竹赖以生存的阳光,狂风和海浪使得这些裂脊竹的充气泵开始变得弱化起来,龟缩起来的枝干部分开始多向发展起来,和根系融合成为了一种复杂的器官。
这次的大海啸和之前的几次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风暴的方向与之前有些区别,而且它这次持续的时间也比上一次减少了将近三年。
在热能被中和之后,几块大陆又翻了个面,其中就包括那个生长着陆地奔徙裂脊竹的板块。
它们的故事我们会在后面讲到,现在的关注点更多的是在一部分海洋之中发生变异的植株身上。
在经历了风暴的洗礼之后,更多的裂脊竹生长成了一种多呼吸器官、多动能器官的毛团状,现在的根系和它们的顶端已经彻底成为了一种可运动的杆状肢体,有些活动能力强的植株甚至已经能够通过喷气反应完成在海面上的滚动。
于是,在天气逐渐恢复晴朗的时候,这些拥有更大活动可能的裂脊竹迅速地霸占了海洋表面。
这些能够拥有更大活动范围可能的家伙需要比从前更加广大的领地来支撑自己的发展,但水域的总面积是不会变的,于是,这些裂脊竹就拥有了一个比从前更加拥挤的海域。
既然大家都没有位置,那么就需要发展自身的组织,来尽可能地侵占位置。
多臂裂脊竹将自己的全部伸展器官伸展开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刺球,以此来保证自己主躯干的光照。
滚动裂脊竹则选择将自己的运动能力发展到极致,在诸多被霸占的海域中冲撞出一片属于自己的空间。
次生裂脊竹更是选择的将自己的幼体抛射到多臂裂脊竹的尖刺之上,搭一趟顺风车,吸收着夹缝之中的阳光。
在这些许许多多因风暴潮而产生进化的个体之间,那属于伐木工的古老基因终于开始作祟了,一个族群悄然觉醒了属于下一个时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