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轩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种大好时机?
他冷笑一声,提起长剑,就好像是杀鸡一样挨个划过去,片刻后便是一地尸体。
百里冉手里边提着两个大水壶着哼着小曲往这边走,结果在看到白亦轩依剑站立的时候,站在了原地,不敢置信地望着。
随后飞快地冲过来,就连手中的水壶都扔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惊恐的看着这一地的尸体,满地鲜血纵横,一旁的树边还靠坐着他心里边最为重要的那个人。
白亦轩捂住凌素鸢还在渗血的伤口,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受伤了,需要赶快医治!”
另一边,墨玉带着两辆马车往回赶来,皇帝待到马车停下,一跃而下,踉踉跄跄的走过来,嘴唇发紫。
方才攻击这般凌厉,而且在一开始的时候可以说几乎是万箭齐发,他的马车差点被射成蜂窝。
即便是建造的坚硬如铁,在车窗处一就是有一根箭矢突破的进来,狠狠地贯穿了他的肩膀。
右侧肩膀被一根箭矢贯穿,箭头突破了他的肩膀露出来显得狰狞可怕。
何老者连忙上前扶住他,皱眉问:“我们不过是去了一会的功夫,你们怎么都成这样了?”
他放下水,开始查看每个人的伤口,其中凌荃和凌素鸢的伤势最重,凌素鸢身上的血几乎止不住的往外淌。
何老者让白亦轩简单的给凌素鸢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找了一些止血的草药,勉强止住血后,才依次处理好伤口,当机立断准备前往昭皇寺。
墨玉此时也架着马车回来,面色焦急的四处张望着。
白亦轩忍着左臂的疼痛抱着凌素鸢上了马车,怕耽误时间,他便自动忽略了自己的伤势。
估摸着,应该是刚才硬生生挨了一棍,左臂骨折了。
此刻歇下来了,才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抬起胳膊,把她放到车厢上来,基本上就已经耗费了全身的力气。
墨玉急的快哭了出来,她掏出手帕擦着凌素鸢脸上的血迹,手不停的颤抖着。
“小姐……”
凌素鸢意识朦胧,听到墨玉带着哭腔的声音才微不可查的拧了拧眉,脸色苍白的可怕,像是身体消费到了极点。
腰间的血根本止不住,不过幸好已经减少了出血量,裙摆上也已经有了一层厚厚的血迹。
白亦轩抱着她,他微微抬了抬头,声音中满是疲惫:“别打扰她,先去昭皇寺。”
墨玉忍住哭声,把染血的手帕放下,撇过头去抹了一把眼泪。
低了低头,白亦轩看着怀里安静的人儿,眉间晕染来一丝淡淡的笑意,好半晌,他才低笑一声,轻声道:“我相信她撑得住,她从来没有食言过。”
然而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却是头依靠在车厢板上,仿佛昏睡过去了一样,再也不发一言。
马车颠簸的在小路上行驶着,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响着,马车里只有墨玉压抑的哭声和几人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