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呢!”赵枫阳拿起桌边文件拍在一双眼睛直接粘在会议室磨砂玻璃上的小刘头上。
小刘是上周才进局里的实习生,一个腼腆的单细胞大男孩儿。
单细胞这词儿是赵枫阳加给他的,因为这傻小子向办公室一众同事小媳妇儿般扭扭捏捏、腼腼腆腆的介绍完自己,一抬头看见刚出任务归来的赵枫阳时,扭捏态瞬间烟消云散,一把抓他的手,眼里闪闪发光的激动喊道:“您就是赵厅长的孙子吧,我最崇拜您爷爷了,我就是为了他才考的军校。”
“这二愣子!”赵枫阳差点儿没忍住直接送他一个枪子儿。
小刘被突如其来的一拍给吓了一跳,蹭的站起,回头见是自家队长,眼里熠熠生辉。
要不是早知原委,赵枫阳都要以为这二愣子对他有什么心思。
不对,这眼神!
赵枫阳突然想抱头就逃。
果不其然,小刘兴奋到语无伦次的声音直接传入他的耳朵:“我……我见到活的赵厅长了,还……还有那些人!”
“赵,赵队,我竟然都见到了,还是活的!”小刘全然不顾自家赵队并非“同道中人”,直扯着他的胳膊狂热的晃。
“那些人?”
赵枫阳欲拔腿就走的冲动被“那些人”三个字如千万条藤蔓给紧紧捆在了原地。
父亲死时面目全非的模样在他眼前无限放大,无比清晰。
那是他年少时的噩梦。
却也成了他如今放不下的魔咒与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