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如此恢宏的工程却沦为了取悦一个女子的物件儿,夙总不觉得可惜?”
拜容熙与夙千凡所赐,夙涛对年轻人的印象可真是越来越差了,一个个的不知是故作高深,还是不按常理出牌,又或者是实实在在的能力不俗,总之,在他们面前,岁月的沉淀没带给他优越感,反而越来越跟不上节奏,这让他十分暴躁。
“年少轻狂罢了!”他放弃探究李铭煜这个年轻人是在揶揄他,还是本就生了一副狐狸样。
“年少轻狂?”萧靖宸透过眼镜看向龙九千。
“六年前梵兮总裁容熙以二十二岁之龄构建出一个梵兮帝国,却在夙家大小姐夙千凡十八岁生日前一天将全部身家备好作为她的生日礼物,这一举动曾让各路媒体一度瘫痪,再无其他消息。
可惜,他没命看到这礼物有没有博得美人一笑,却让一众看客对年少轻狂到底能狂到什么程度刷了三观。
随着夙家大小姐一个月前毫发无伤的归来,这年少轻狂四个字就不再是对当年容熙的看法,倒成了人们对夙大小姐的绑架,还有人说容熙的下场就是夙家人策划的一场谋财害命的阴谋。”
龙九千静立,显得十分秀气却又不失刚毅,新月似的微微上扬的薄唇教他天生含笑,一双似乎总是眯着的眼总让人如沐春风。但若瞧得仔细,他那双和气的眸中射出的光却是十足锐利,仿佛可以洞穿一切。
“……你认为此事与安城今晚的两起案子有关?”萧靖宸思索片刻,淡淡反问。
“……相比案子,我对这座恢弘牢笼里的人倒有点好奇,听说她面目全非到连夙家人都怀疑她的真实身份。”
观光电梯疾速上升,萧靖宸将目光落向玻璃外,他镜片后的眸色与电梯外瓢泼大雨中的夜色一般暗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