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数十支箭失齐齐发来,他速度将车门关上。
“有埋伏!”刘黍冷声说道。
上官瑾浑身一怔,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变紧绷了。她小心翼翼的移开帘子一角,映入眼帘的是远处的弓箭,他们大白天的居然被人埋伏还浑然不知,看来,这帮人是早有预谋。
四周围静悄悄的,只听见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此时,一阵风掠过,拔剑出鞘的声音划破寂静。
刘黍拉着上官瑾破车而出躲开攻击。
然四周暗卫嗖的从身后抽出弓箭,搭弓,一系列动作整洁而迅速,仿佛已经训练了千百遍。
“咻咻咻!”
刘黍脚点着箭失一路飘飞。
“追!”
一声令下,杀手同步追来。
上官瑾反手扶住他,:“撑住!”
两人飞至一处荒凉的茅屋里,此时,屋子外头布满杀手,硬战对杀人是讨不到半点好处的,上官瑾与刘黍互相对望,准备在屋里等着这波人来。
长箭一顿猛射,不知是过了多久,终于不见声音,刘黍压住她的手,说道:“别出去!”
气氛变得非常压抑,杀手一步步逼进屋里。
“砰!”
杀手将破木门一脚踹开,他们一个个都手举长剑,阳光折射下,寒光乍现,令人发怵。
“不过二十人,上!”
说罢,上官瑾腾空跃起,掠过一名杀手快速抓住他握着长剑的手,用力一拧“咔嚓”那人手一松,剑落到了她手中,她轻松闪过余下劈面而来的刀剑。
这帮人全部都勃然变色,被他们打得猝防不及,转眼间就让他们夫妻二人反超了。
杀手领事的眼看讨不到半点好处,慌忙破窗逃离准备回去再商计策。
上官瑾飞身出去,拦住他的去路,声音不冷不热的说:“着急走什么,把话说清楚再走!”
他咬了咬银牙,口吐黑血一头栽在地上。
上官瑾将长剑扔掉,半蹲下来一探他的气息。
刘黍见状说道:“里头的杀手也是同样如此,他们嘴里都藏有剧毒,眼看计划失败便纷纷自杀了!”
“里面的也全都这样死了?”上官瑾道。
刘黍嗯了一声。
“王爷可有想到谁是主谋。”
“这是两波不同的人,你看他们的衣服就知道了,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再说吧!”
夫妻二人大步走出茅屋。
抿王府
刘抿怒拍桌道:“又失败了,本王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何用!”
阎贤先道:“王爷,再这样下去只会将上官瑾逼到刘黍身边,眼下只能用硬招了。”
刘抿哼道:“又是什么硬招,明着抢都夺不回来,军师还有什么办法能帮到本王的!”
阎贤先沉吟一刻,道:“找人易容混进黍王府当差,离间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王爷在趁虚而入。”
刘抿勾起唇角,冷笑出声,:“刘黍那破王府岂是这么容易混进去的,本王这些年来派了多少人进去军师还不清楚吗。”
“王爷,这次很不一样,安皇后今日摆的这一局定是因为在黍王府中安排有眼线才会这么清楚他受伤的,上官瑾嫁到刘黍府上的时候随从便有数十个婢子,我们只要从这里头做馅就好。”
刘抿恍然大悟,拍桌兴奋道:“本王怎么就没有想到这里!”
“报——”
刘抿挥手,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事!”
“王爷,我们的那批粮草和兵器是给刘黍偷运走的,他们现在还在黍王府的另一处别院中搬运着,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抢回来。”
刘抿激动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刘抿挥手,当机立断下令,:“找人去把东西运回来,不,派人去找御史耿士忠,就说有人秘密私造兵器,这批兵器就当是本王不要了,这次本王一定要放倒刘黍,本王到是要看看刘黍这个废物是怎么跟父皇解释的。”
阎贤先拦住他,道:“刘黍向来狡猾诡计,怎么可能轻易让我们瞧到他的侍卫在私运兵器,一定是另有阴谋,王爷,还是谨慎些的好,万一御史耿士忠过来查无属实,我们就等同于提供假情报,污蔑皇嗣是要被判刑的。”
刘抿表情一呆,悻悻道:“军师分析得有道理,这货向来诡计多端,今日怎么这么好意公开在院子里运我的兵器,一定是想让我们自投罗网的,说不定里面就有什么暗道机关,这要是万一官府的人找不到兵器那父皇还不以为本王在借机报复……”
其实刘黍就是吃定了刘抿这样的性子才敢大白天运他的兵器的。
阎贤先道:“王爷,还是天命凤女要紧,你得抓紧时间将此女拿下,断了刘黍的后路。”
刘抿攥紧了拳头,:“本王知道了。”
上官瑾起身坐在铜镜旁边由着小梅与香菱帮她梳妆。
期间,香菱眼底闪着狐疑的光芒,很疑惑上官瑾能从后宫里平安归来,难不成主子分析错了?香菱始终怀疑是不是中间出什么岔子了。
香菱前世也跟着自己嫁进刘抿府中,所以,上官瑾对这个女人很熟悉,眼见香菱是心不在焉的,她道:“香菱,你今日是怎么了?”
“啊!奴婢……”
上官瑾回过头看着她。
狐疑间,忽听门被推开的声音。
扭头看去,刘黍府上的嬷嬷已然飘进房间,:“娘娘,王爷有事找您。”
上官瑾看了一眼香菱,点头道:“你去告诉他,本宫一会就到。”
香菱暗暗松了口气,帮着上官瑾将头发又都梳起来,边梳还边说道:“主子,你们这趟回来怎么身上沾了身渍的,是不是后宫里头出了什么事情了?您与黍王爷初婚便遇见血,真不是个好兆头唉。”
“真是这样子的吗?”小梅傻里傻气的问道。
上官瑾看着铜镜里的香菱,故作无辜的询问,:“香菱你这话怎么说?”
香菱假装惶恐的跪倒道:“主子,奴婢、奴婢也是听过府上嬷嬷说新婚之人不宜见血,今日见主子您一身血的回来所以才、才……,请您不要生气。”
上官瑾挑眉,虚伪笑道:“怎么会呢,你是云嬷嬷的女儿,本宫与你也算是熟识,本宫初嫁到黍王府里巴不得有几个待自己真心诚意的婢子伺候着,你快快起身吧!”
她故意说得跟香菱套熟,想借机看看这女人会跟自己再胡说些什么。
香菱暗暗松了一口气,起身又道:“娘娘,您与黍王爷是不是在后宫里遇到什么事了?”
上官瑾淡淡的看了香菱一眼,平静的诉说道:“确实有遇到伏击,不过都是些意外,不是在后宫里遇着的,你问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