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去前厅等着,本尊这就过来了。”
“是!”那人端着手,恭恭敬敬的行个礼,不疾不徐的走了。
白泽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长发飘飘,一副仙人之相,他睨了沐宠儿一眼:“你给老子乖乖躺着,老子废了半天力救你,可不是让你拿着浪费的。”
他说完,转身想走,想了想,又转头凶巴巴的问道:“喂,老子这身衣服怎么样?”
沐宠儿听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老子,老子,你是谁老子啊。”她翻了个白眼,抬起头,笑眯眯的道:“好看,完美。”
白泽满意了,最后又警告了一番,这才出门去见威子仪。
沐宠儿坐在软榻,身体里的力量已经不再流转,她闭眼睛,静静地感受着。
渐渐的,她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一股力量,古井无波,力量十分强大,然而毫无波动,她现在还没有办法调动。
沐宠儿叹口气,身的伤口好的七七八八了,伤口并没有完全好,却已经止住了血,只有那些外翻的皮肉,触目惊心。
她安安静静的躺在软榻,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门被敲响了。
“谁啊?”
一个细细柔柔的女声道:“姑娘,尊主叫我送些东西过来。”
“进来吧。”沐宠儿坐起,在塌边坐好。
一个束着双丫髻的丫头,端着托盘推开了门。
她手中的托盘十分的大,长度大概有她身高的一半,宽度约有半臂,木头十分的厚重,做工精美。
单看这托盘就感觉十分的沉重,却被她稳稳的托在手中,十分轻松的样子。
沐宠儿吓了一大跳:“这是……”
“哦,”丫头笑眯眯的将托盘在软榻旁的矮桌放下,拿着一个个的瓷瓶给她讲着。
“这个是清理伤口的,药之前先用这个。”
“这个是止血的。”
“这个是有助于伤口愈合的。”
“这个是有助于皮肤恢复的。”
“这个是去疤的……”
“……”
“……”
“……”
“那这个呢?”沐宠儿指了指托盘中的一只木盒子。
丫头打开,明黄色的锦缎摆着一只通体透白的玉簪子,微微散发着寒气。
“这是威小公子跟尊主打赌的时候输给尊主的,尊主叫我拿来给你。”
沐宠儿:“……帮我谢谢他。”
“尊主说要你随身带着,一刻也不能离身。”
“……我知道了。”
丫头取出那只簪子递给她。
沐宠儿:“……”
她接过那只簪子,入手有种微凉的感觉,拿在手里,莫名的感觉到心静。
丫头放下木盒子,拿出药瓶:“尊主叫我给您药。”
沐宠儿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往后躲了躲,从丫头手中抢过药瓶:“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
这话似乎正合了丫头的意,也没有过多寒暄,就退了出去,去前厅复命了。
偏厅里,白泽端端正正的坐着,不紧不慢的喝着茶,那个给沐宠儿送药的丫头就过来了。
“尊主,药已经给沐姑娘送过去了,簪子也嘱咐她要随身带着了。”
“知道了,”白泽略一点头,挥手示意她退下去。
丫头恋恋不舍的看了他一眼,待看到没穿外袍的白泽,又想起白泽是从沐宠儿的睡房里出来的,顿时就有点不高兴了。
“还有事吗?”见她迟迟不走,白泽略微皱了下眉,有些奇怪。
“没,没事,”丫头惶恐的弯腰行礼:“奴婢退下了。”
威子仪兴致勃勃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一脸暧昧的看着白泽。
“尊主,你这是……”
“什么呀,”白泽有些不自然的理了理衣服:“你干嘛笑的这么猥琐?”
“你才猥琐,”威子仪掰着手指:“我北疆来的簪子,你刚要来就给那丫头送去啦……”
“那丫头火气大,需要东西压一压,你那根簪子寒气重,压她正合适。”
“火气大啊,”威子仪嘿嘿一笑:“那根簪子可能不太够啊,尊主,论寒气,可没有东西比你更重了吧?”
白泽想打人。
威子仪还在继续:“……不如……你干脆……收了她?”
白泽一巴掌扇了出去,威子仪早已经料到了,一下子挑了出去。
“尊主,你说说,那么多伤药,治伤的助修炼的,我可是废了老长时间才练出来的价值不菲啊,你说给她就给她了……”
白泽跳起来,凭空抽出一根棍子,追了过去。
威子仪一溜烟的跑走了:“尊主尊主,我先走啦……”
白泽:“……别让我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