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双真的不动了,面儿上还挂着些委屈。
“你为什么要替顾聊安做事啊?”苏亓问她。
寒双侧过头,不屑地说:“你不必知道。”
苏亓噗嗤一声笑了笑,真是无语,看来顾聊安在治人身上有很厉害的手段。
“你不如来跟我混吧。”苏亓松开了她,再次喝了口水,颇为豪爽地说。
寒双本来打算出去,谁知苏亓竟然这样说!跟她混?什么意思,这不是背叛公子吗?
“你想得美,也就是个细作,不是真心投诚,还想跟我跟着你混?你算个什么?”
“算个什么?我已经说了我不是细作,那是之前做的事儿,你可以这么认为,我被追杀,差点死了,我这一醒来,决定金盆洗手,明白吗?”
寒双看她的眼神颇为鄙夷:“叛徒就是叛徒。”
这话真难听。
苏亓也是很恼火,但是她现在看得开了,没什么比重新开始更加开心了,“这里很危险吧,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死了,你还很年轻呢,还没有成亲,有亲人吗?”
什么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该用起来。她也不知道这个双儿有没有亲人,乱打乱撞吧!好歹要拉拢一个能办事的顾府人。
她抬头看了看这四方的房顶,并没有让寒双回答:“顾府现在也许是你们的避风港,来日,或许他们会因你而死,好一点的因你而散。”
她看向寒双,哟?眉眼轻微颤了颤,看来这条路可行啊,没想到这招还真的行得通。
“靠着别人不会是永久的路,只有靠自己,靠自己的双手去建立自己想建立的,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那才是王道,自己做主,做自己的主。”她满面意气。
寒双认真地在听她讲话,她讲的每一句,在她看来,那都是想都不敢想的,是顾聊安在她一家四口活不成的时候给了她一条活路,还训练她,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让自己做自己的主。
而苏亓身在此处,却能说得如此轻松,她说就说,说得自己竟然有些动容。
她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父母的住所不算隐秘,甚至还帮助她打探消息,如果她暴露,或者家人们被发现,又该如何?她本不想这么活着。
然而是有恩,万死难报,只一条命罢了。
“不仅能做主,还能有钱,顾府风光吧,来日我的府邸要比这还要风光大气。”她站了起来,得意地伸出双手,仿佛理想的已经实现了。
“哼呵!”寒双忍不住笑出了声,比顾府还风光?
“做梦吧!顾府,扬都多少人户都没有这样的风光,就你一个阶下囚?被追杀的细作?”
苏亓双手抱胸:“你别看我,我跟你们不一样,顾聊安救了我,我当然念着恩情,可是我不想为他卖命,我会以另外的方式来回报他的恩情。”
“你有什么?你拿什么还?不过就是一条命而已。”
苏亓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寒双,这身段儿不错,长得也是清秀,看上去是个聪明人,怎么就脑袋这么木讷呢?太不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