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亓双手放在身后,轻松道:“这还差不多。”得先让他们嘴软,再心服,打擂台赛也许是个突破现状的好办法。
苏亓上马,正是在回府途中,可周围凉意瑟瑟,似有埋伏,她便果断停下马,一手摁剑准备战斗了,“出来吧!”她对着半空道了一声。
随即从树梢飞下一黑一白的身影,是顾聊安和车道渠,他们在这里干什么?
顾聊安立在马前,皱眉道:“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你为什么自作主张去报名擂台赛?”
苏亓下意识看了一眼车道渠,他也看了一眼自己,二人对视一番,车道渠低下了头。
苏亓心想,算了,做都做了,她背一背锅又何妨,再说了,不就是擂台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群武官欺辱我,联合文官在朝堂之上作践我,我越是身居高位,职权越大,他们就越看我不惯,就因为我是一女儿身!”
“如今袁无痕已死,袁家要再想至列督军也难,我已经是副督军,我再努力努力,就可以做到武官之首的正位督军,擂台赛正是我的机会,我要让那群人对我心服口服,我要让那些看不起我作践我的人都自食恶果。”
“你与我说到底还没有成亲,我知道你们讲究夫唱妇随,但我还没有嫁进顾家,我自作主张有又何妨,你自不必多管此事,你放心,不论我如何位高权重,我也不会忘记帮你和序昭。”
顾聊安心痛地摇头,“不,在我眼里你从来都不惧怕外人目光,更何况是一群入不得你眼的喽啰?”
“顾聊安,你要是真的在意我,就该支持我做的决定,而不是一味质问我否认我,你明知道没有结果。”
顾聊安和车道渠迈步往前走。
苏亓料到他们要去干什么了,便及时说:“登记的是宇文岩,此人生性胆小,是序淳手底下的人,校场的人都看见我报名了,名字是我亲自写上去的,名册你是无法去除了。”
“那就毁了。”
“顾聊安,你疯了?你别去,我只有做好这些事,我才能全心全意跟你成亲,你要是为我好,就该看着我把那些人打趴下,我相信你有保护我的能力,如果你没有,那我嫁进顾家,要你有什么用?”
顾聊安右手将扇子攥得很紧,牙也咬得紧紧的,他面无表情,三人安静了一阵,他终于撒手。
“罢了,如果你要去,那我就只保护你,但你要是参赛,我们的婚期……”
“那无法进行了,现在正是要打仗的时候,我身为副督军,肯定有任命,不是我们办喜事的时候。”
顾聊安眼眸一沉,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淡淡答道:“好。”
苏亓报名的事儿,第二天已经传遍京城,序柚和序淳暗自窃喜,顾聊安心头总是不安,但序昭真是高兴极了。
这天,皇帝宣苏亓进宫一起用午膳,又闹了一阵,能和皇帝一起用午膳,那是多少人得不到的机会,苏亓就是如此轻易就得到了,许多人眼红。
一个圆桌,苏亓就站在旁边,皇帝后来,她行了礼,便一直等候着,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臣子跟皇帝吃饭还真是令人生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