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偕也不是时候,过来凑这热闹,他穿着深蓝色的运动装,手里拿着羽毛球拍,表情丰富的研究着,跟在他一旁的是李茗和古洛可,李茗安静的看着,古洛可一直讥笑着。 我奋力回击,已经一直被她们两个人打压着,真是不公平,同个班级的人也是势利眼人,本来应该同甘共苦的,现在却变成水火不容的境地,其他人看了只在一边笑话着,这明显是在打架的形式了。 “我来帮你。”段偕看不过眼,加了进去,过来帮忙我。 瞄了一下,我故意脸黑黑的,他不看我,一个强势回击对方,一来一和,总算彼此平局过来,过几分钟,我和段偕已经逼得她们两个举白旗投降了。 “怎么这样,不公平,有你多管闲事的吗?”谢晓君生气的说,小心的看着段偕。 段偕笑着,眯着眼睛,看着我,说:“难道你们就光明正大吗?” 她们两个彼此看着彼此不说话,被段偕的光芒给挡住了,也知道段偕是不好得罪的人,乖乖的走开了。 班上张阳和林东音早就不见人影了,我收好羽毛球拍,已经没有心情练习了,反正这个幼稚的比赛也是过过场而已,学校也是随便应付市里领导的安排,人心早已零零散散的,结局如何也只不过顺其自然,随风飘扬,过眼云烟的事情而已。 “喂,干嘛走了,我叫你呢?”段偕嚷着。 我当做没有听到,走没几步就被他拖住了,有点危险的暧昧。 李茗走过来,了然的说:“方亏深同学,要不然干脆一起练习吧!明天都要比赛了,彼此好好加油。” “不了,我有事情,先走了,你们好好练才是重要的。”我甩开段偕的手,不想惹些不明不了的麻烦,特别是古洛可拿着手机在拍照了,这明显是拍给另一个人邀功的好处。 结果,段偕不放过这一幕,故意明显的想要让古洛可拍。 我心里纠结着,说不出话。 然后轻轻点了头,抓着羽毛球拍,怒目的瞪着段偕。 他跟李茗一对,我跟古洛可,古洛可这家伙,明显是对着干,刚才那几球都是耍阴招,这古洛可可真是不一般,是我太小看她了,她每一招都是有目的有招式的,看起来她练羽毛球很久了才有这个功底,我一边应付一边看她的招式,想要看出她的弱点出来。 经过几个回合,我认真的总结出她不善于弹跳,总算被我看出来了,于是后面我都是打的远远的高高的,力度控制好,也不会出线,反正她跳不高,等到她想回击的时候已经晚了,我早已狠狠回击过去了,让她吃吃点苦亏也是好。 “够卑鄙的。”古洛可生气扔掉羽毛球拍,动作很大声。 我站在那里,不动弹,一脸默默的看着这个任性的小姐发脾气,嘀咕的想着,她说话可真是小孩子气,卑鄙也说得出口,长着那么漂亮的脸蛋,脑袋就是不中用,一味只靠点实力就想打败对手,简直异想天开,还口是心非乱冤枉别人,亏的她说得出口。 不过这几天古洛可不在跟踪我了,我满是疑心,一直看着坐在地上耍赖的古洛可,时尚的运动裙子很短让我看到她那红色的内裤,嘴角笑着。 “笑什么,真恶心。”古洛可瞪着我,眼睛张开得大大的,像极了动漫里大眼睛精灵古怪的女孩子。 “信不信我把球拍砸过去,用力的,不留情的,然后看看你的脑袋的血是什么颜色的,绿色还是咖啡色。”我漠然的说着。 “你敢。”古洛可站起来大叫着。 “试一试呀!”我手里的羽毛球拍正拭目以待的准备着。 “你不怕后果吗?”古洛可向后退着。 “嗯,怕的,大不了被大骂几顿然后在义务教育几天,反正我家里是没钱,也赔不了什么给你,哦,要不然你也可以砸过来,看看我的血是什么颜色的也可以,这样就公平了,对吧!”我阴阴的走过去。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着实被我吓了,花容失色的向后退着,羽毛球拍掉在一边,啊啊大叫着,然后落荒而逃。 她一边跑着一边大叫着:“鬼呀!” 其他人怪异的看着逃跑的古洛可,我冷笑了一下,就开个玩笑而已,有必要这么胆小吗?我只是试试一下古洛可究竟在打什么算盘或者计谋。 那两个大男生不在,我记得他们说是要去买水,我也是趁这个时候才可以捉弄古洛可,此刻,两个人拿着怡宝,高高大大的影子在日光灯照耀下拖得很长很长,时间的步子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仰望的光芒。 现在这时是5点半多,我早已看过时间。 “古洛可人呢?”李茗四处张望寻找着。 然后目光转向我,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我摇了摇头,不明所以的说:“不知道。” 李茗本来想说什么,嘴巴动了动,但是似乎想到了什么就闭着嘴巴,干笑了一下,收拾好羽毛球拍,背着书包急忙走开了,脸上挂着不悦的表情。 段偕把水扔给我,力气不小,我手心有点痛。 “你得罪人了,可不好呀!”段偕大口喝着水。 “那又怎样,早晚都要得罪。”我撇撇嘴。 “那也是,看你也是不好惹的人。”段偕细细的楸着我。 “知道就好。”我拿好羽毛球拍,往仓库方向走。 “但是还是提醒你小心为好。”段偕叫着。 我脸色青白着,手心冒汗,心里不安静的颤动着,他说的提醒话让我非常的感到敏感。 我这几晚总是睡不深,夜里会突然醒过来,时常会想起那个不堪入目的场景,然后窒息的难受,说不出话,喉咙干的要命,起身拿着水杯大口喝着水。 阿兵前几天还跟我说你气色看起来不好,我没太认真听,听说她参加了啦啦队,这几天忙着选啦啦队的制服,失意间今天一想到段偕说的话,我心里不踏实,有点憋得慌张。 严重失眠,明天还要比赛,我看着手机显示的时间是3点半,在床上转来转去,一条QQ信息,阿兵发来的,一个大笑脸和加油脸,写着,好好加油(⊙o⊙)哦。 12点半发过来的,那个时候可能我睡了,我胡乱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躺回床上,手紧紧的抓着被子,心里很多很多的心事不停的捣弄着我的神经系统和脑袋。 早上手机响了起来,6点半,阿兵打过来,我闷闷不乐闭着眼睛接过来,说:“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阿兵甜滋滋的说着。 “我可以吐血可以吗?平时也不见得你起得有多早,今天的太阳是神经了吗?还是我是神经了呢?”我气愤的大喊着。 “我家郭浅参加了羽毛球和篮球比赛,到时候你要手下留情哦。” “你傻了吗?我又不跟他一起比赛,到时候我能不能进总结赛也是一回事,问题是我是女的,怎么可能跟他一起比赛呢?” “对哦,我忘记了你是女的呢,根本就不可能,你看我这记性。” “滚蛋,你真是被爱情严重冲昏头脑了,说想我,你还不如说是你家郭浅,对了,这么快是你家的了,那这可不一般,我真是被你气死了。”我躺起来,对着手机大叫着。 然后按结束键,不想跟她废话太多,一早上的心情都被阿兵给搞糊涂了。 我胡乱翘了翘手,他们两个还是一对,让我想起了郭靖和黄蓉,可惜了,郭浅叫郭靖就好了,阿兵叫黄蓉我怎么觉得心寒寒的感觉,哆嗦了一下,爬出了床。 比赛中午开始,足球场和附近的操场上已装饰好气球和彩旗还有鲜艳红色的大红条,这颜色一度让我想起古洛可那个内裤的颜色。 这颜色我还是真实的不喜欢。太璀璨太夺目了。 中午放学个个忙着比赛的事情,我们班上有些人爱理不理的,写着作业填着试卷玩着手机看着小说,一点想活着的动力都没有,班长一直在忙着比赛的安排情况和场地,班主任开会去了,安静的教室只剩下班长的声音,一边的学习委员张丽怡在安心的背诵着英语课文,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这个时候也只有班长段恩琳一个人在着急着。 参加比赛的人已经准备开始去比赛场地,剩余的同学还在班上,有些同学已经去凑热闹看比赛了,其余懒惰的人没有兴趣的人坐在教室里做自已的事情或者背着书包提前回家去了。 我跟着班长,她认真的走着路,不时看后面的我,罗唛栗跟在我身边,这几天她心情不太好,不大愿意跟人说话,连班主任的责怨也是爱理不理,就是有事情也是简短跟我说几句也是没头没尾的,听得我糊涂得不知道怎么答复,张张嘴,就是吐不出什么,今天伤感的跟我说想去看我比赛,没什么,就是想开的去理解一些难过。 我应了好。 比赛人员已安排好,我们各自找自已的比赛地方,今天羽毛球场地人很多,单人打在左边,双人打右边,比赛分为淘汰制,一关轮一关比赛,第一关已经开始在进行了,我排在15名第3个场地,现在还没有轮到我,我看见对面男子单人场地,段偕已经开始在比赛了,裁判员在中间坐着,一边打分数牌子。 很多女孩子都聚集在段偕的场地上,为他加油助阵,看来他人气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