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佑婷因为被取消资格,回家就一直哭,传旨公公来时,程槐还不太相信,现在看着自己小女儿不由得想起自己大女儿,端庄秀丽,若是她也必然不会犯这种错误,他看了看一旁气的昏倒的夫人,想起了大女儿的母亲,那也是个端庄素净的女子,想起曾经大女儿也和自己承欢膝下,什么时候起自己连问都没问过她了,内心不由得烦躁。
还有两日便是除夕,程又安心中焦急,瘟疫虽没有蔓延之势,可是城中患病之人,还是没有好的救治办法,死亡人数也在不断增加,看着这城中的冤魂越来越多,她多想亲自向他们道歉,可是做不到,她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能看见鬼魂,否则麻烦事不断。
这天一个高烧病人想要喝水,她煮了一碗水,那人却喝不下,没办法,很多高烧病人喝不下热水,可又不能喝凉水,她内心烦躁。
在柜台拿起青蒿想着先为他把热度退一下,便煮水给那人喝下,病程缠绵不绝一个月,也没有好办法,让她内心自责不已,即便现在入夜也难以入睡。
这时楚煜阳在她面前坐下:“我知你心中所想,你尽了全力,我也是,我们只求无愧于心,一切莫要强求”。
程又安心中烦闷不安,伏在桌上便哭起来,楚煜阳走到他身边,抬起的手在半空,犹豫了一下蹲下身,轻拍肩膀安慰着她,这时伙计闯进来:“少堂主,前…厅…有…额,我先下去了,我还有事。”
程又安一下弹起,摸干眼泪:“怎么了,有什么事?”
“少堂主,前厅有个患者退烧了。”她赶忙跑过去,诊脉发现,这患者的症状正在好转,程又安不解,立刻召集堂内大夫和尚书大人带来的太医一起讨论,众人皆是不明白:“为何?这药都是同一种药,为何只有这一名病患,身体有康复之象。”
老太医沉思一会回答:“我建议,我们今晚观察一夜,若明日中午还没发病,我们再行研究”,悬济堂之人纷纷点头称好,唯有程又安一人眉头紧锁:“难道会是那个吗?”
第二天午时,那位病患也没有发作,几人都疑惑不解,程又安翻出青蒿:“昨日午时,他说想喝水,我便随手煮了青蒿茶,会不会…是我们诊出肺热高烧,按照以往案例,瘟疫都是按肺热症状治疗,却忘了此次瘟疫可能不止肺热如此简单。”
“你是说…”
“没错,我怀疑还有血热未解,病情才会反复,正是因为我的青蒿水,才解了他的血热,所以我们尝试一下在药方中加入青蒿试试。”
听完众人觉得可以一试,遂在药方中加了味青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