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楚清音扶起来便坐到了一边,还顺手关上了门,将吵嚷隔绝在了门外。
修长的手倒了一杯茶,男人启唇:“坐。”
“刚刚谢谢您。”
楚清音没有落座:“要是没有别的事,我……”
“你要嫁给承运王?”
男人打断了她的话。
楚清音微怔,随后警惕道:“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微微勾唇:“不用如此紧张,你们说话时声音太大,我便听见了几句。”
楚清音回想了一下厢房到雅座的距离,不敢尽信。
男人又道:“那承运王是个病入膏肓之人,你嫁过去怕是没有几天好活,你就不怕吗?更遑论,此人脾性暴躁,喜怒无常,是个会折腾人的,似你这般小女子,进了府门怕是要被摧残的凋零花落了。”
楚清音颦蹙,虽然她对没见过面的便宜夫君没什么好感,但总归是嫁给他的,成了亲便是一家人,哪里有叫外人说道的道理。
“这位公子,我很感激您刚刚扶了我一把,但是关于皇室宗族的事还是少说为妙,”楚清音想了想,继续说,“更何况我觉得承运王是位难得的君子,能嫁给他是我的福气,再说,我这人一向命好,没准就旺的他身子大好了呢?一切都未可知。”
她哪里知道那承运王是扁是圆,不过信口胡诌罢了,命好倒是真的,不然也不能死了还能穿越。
男人似是怔了一下,随后轻笑不已,遥遥举杯,以茶代酒,浅色薄唇沾染一层水色。
他挥了挥袖子,房门被打开,楚清音转身临走时听见他说:
“别忘了你今日说过的话。”
当真是个奇怪的人,她想。
雅座里,酒楼掌柜的苦着脸正在劝,程小蝶脸上被打的青红一片,两个小丫鬟也是满身狼狈。
楚清音冷着脸走过去,厉声道:“带上她回府。”
小丫鬟低头:“是,三小姐。”
楚清音给掌柜的付了赔偿的钱,又拿了一张手帕塞进了程小蝶的嘴里,两个丫鬟一左一右就这么押着她出了酒楼。
楚清音不怕程家丢人,毕竟程氏自打嫁人便再没同家里联系过,外人也不知道程家还有她这么一个外嫁女,几乎陌路。
程小蝶也是个要脸面的人,一路上臊的不行,也不敢再多挣扎,怕脸丢的更大。
回了楚家,楚清音叫两个小丫鬟从后门将人直接带进了秋月阁,两个嬷嬷立刻就围了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这是在质疑我?”楚清音眸光凛冽,“是不是我在这个家太没存在感了,才让你们有了能骑在我头上的错觉?不论如何,哪怕我明日便要死了,我也是楚家正儿八经的女儿,是承运王的准王妃,是你们的主子。”
原主懦弱太久,以至于在下人心里没有半点威严。
两个婆子被唬住了,只能呐呐着为自己辩解。
楚清音也没有同她们计较,只是道:“此人在酒楼同我有些争执,我气不过便将她绑了回来,要是不放心,你们大可以去跟夫人说一声。”
“是,三小姐体恤。”美女窝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