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人喊。”林玉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迎接着他的进入，可这关键时候被人打乱了。

“是娘嘴歪了？”被打扰了好事，张令华这心里也不是滋味，可现在他娘生了病，这可是大事。

麻利的找裤子，拉灯。可那小内内也不知道踹哪里去了，只得直接穿了秋裤和长裤，往外走。

“大哥，咋回事？”张令华边跑边开门。

“娘嘴歪了，爹说县城郊外有一个老医生，他能用土方子治嘴歪，咱们拉着娘过去吧？”张大哥来的时候，张二哥已经去整理板车了。

“好，你先走，我随后就到。”张令华急忙应了一声，跑到屋里，跟林玉说了一声。

“去吧，我都听到了，你把门给我们关好就成了。”林玉看他进屋，不等他开口就说道：“先去我的钱袋里拿点钱。”

“好，估摸着后半夜才能回来，你早点睡。”张令华摸了几块钱，拿着快速的离开了。

夜深人静，这老鼠又开始猖狂了。窸窸窣窣的在柜子里闹腾，林玉穿好了衣服，裹着被子，枕头旁边还放了一个扫炕的笤帚。

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少说一直害怕到一点，才困得不行睡去了。

而张令华这边，他们兄弟三个轮班拉着板车，一路小跑往城里走。可这一趟少说也得一个钟头才能到。

“哎呀呀，这，咋办，我话都说不清了。”张母嘴歪的挺严重，以至于右边的眼睛也跟着受到影响。

本来是困得不行，这右边这眼睛睁的大大的，想闭也闭不上，一直抹着眼泪，得用手按着，才能稍微闭会儿眼睛。嘴角还时不时流口水，吓得她拿着块破布捂着嘴，风怕吹了风，加重了病情。

“没啥。咱们村里好几个娘们都歪过，贴几贴膏药就好了。”张父跟在后面边跑边安慰着：“你这发现的早，比她们得好得快。”

“哎。”张母想说的话很多，奈何嘴歪眼斜的说不出来。

到了县城的老中医门外，敲了敲门，等着老人慢悠悠的开门。又折腾了一番，才给看诊。

“等着吧，那膏药得熬一会儿。”老中医留下一句话，就回屋了。看他那屋的灯都灭了，八成是睡回笼觉去了。

“这老头子，哪有他这样的医生？”张二哥也小声骂了一句：“老家伙，老瘪三。”

“大晚上的被吵醒，大爷肯定也没滋味，我去外面看着熬药，你们歇会儿吧。”张令华这心里也不是滋味，就好比说他掰了个棒子，一层层的剥了皮，还没看到里面的玉米粒呢，棒子就被人抢走了

媳妇好不容易配合自己一次，错失了这次的机会，也不知道啥时候还能再来。

张母困的不行，想睡又闭不上眼睛。张父年纪大点，一路跑过来，身体也吃不消，就趴在人家的小木桌上，打起了鼾。

“这没良心的，我，受受罪，他睡去了？”张母骂了一声只顾着抹眼泪了。

这事说来也怪，这连着家里有好事，高兴的不行。整个晚上都哼着小曲子，以往夜里不爱洗脸，今天夜里也不知道咋回事，临睡前洗了洗脸，这刚到半夜就不舒坦，紧接着就歪了。

“大爷，这膏药熬成糊了。”张令华来到大屋的窗外喊了一声，里面灯亮了，没一会儿老中医出来，给用布裹了裹糊糊，贴在张母的脸上。

“这药是好药，管用的很。可这烧劲大，你这脸少说也得烫出水泡来。三五天再来一趟，呆在屋子里出门。出门捂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