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荷有些懵,预料中的追杀没有来,按照曾柔柔的性格,柏荷早已经给自己想好了一千种死法,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她非但没死成,还被抹了一身眼泪”你不生气吗?”
曾柔柔放开柏荷,从桌上拿过餐巾纸将眼泪擦干,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柏荷,这么多年的朋友,你骗我也要编个有点可信度的故事啊,当初在香城遇到你的时候,我那么问你,你都没告诉我把你伤的那么深的人到底叫什么名字,但我知道你肯定特别爱他,之后这几年你对他也避而不谈,我知道他在你心里的分量,所以,你怎么可能用前男友的名义来骗我呢,乾夜一定是你的前男友,你刚才之所以那么说,是不是想要成全我和他,你怎么那么傻,我对他只是稍有好感而已,可你对他用情那么深,怎么可以为了我和他一点也不确定的未来说放弃就放弃,不是要追回挚爱吗,走,这就跟我去见他”
柏荷心里一阵狂风飞过,她一直知道好朋友有些自恋,只是没想到她不光自恋内心戏还如此的多,拉住曾柔柔的胳膊防止她说走就走“柔柔,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当初不告诉你那个男人是谁,是因为怕你跑去找他决斗,我之后没再提他是因为我已经放下啦,觉得没有提起的必要,真的”
见曾柔柔还是不信,柏荷举起自己的手机,你看着,我这就给他打电话,曾柔柔狐疑的盯着柏荷拨出去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半天,当两人以为不会被接听的时候“喂,”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刚才情急播的电话,直到熟悉的声音传来,柏荷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脑袋有一瞬间间的空白,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曾柔柔注意到柏荷拇指一直扣着食指指腹,看表情就知道电话那头的人一定是甩了柏荷的那个臭不要脸的,曾柔柔刚想说挂了吧我相信你,只是她话还没说出口,手机就传来嘟嘟的忙音,看来对方等了一会无人说话,以为是骚扰电话就挂了。
柏荷盯着手机看了一会,神情有些落寞,不过她很快恢复过来,刚想对曾柔柔说些什么就又被曾柔柔抱住,”我相信你,不需要你再证明了“柏荷回抱住曾柔柔小声说到“其实还好,也没我想象中那么难过”
经过这样一个插曲,曾柔柔和柏荷决定出去喝一杯,两个人自从一起创业开网店就很少这么任性的出去玩了,当天两个人逛街扫回一波战利品,又转站KTV放声高歌轮流做着麦霸,似乎想将生活中所有的不如意都嘶吼出来一样,玩的筋疲力竭,大脑放空无暇去顾及春花秋月儿女情长。
晚上躺在柏荷床上,曾柔柔晕乎乎的想,果然一切自作多情都是矫情,明天的报告没写,房贷快到期了要还,经理最近总是有意无意说自己工作不认真,还不是听了枕边风想给自己穿小鞋,生活已经够疲累了,何必还要找个男人来活受罪,她忽然觉得自己对乾夜的那么一点点小心动简直不足挂齿,这么些天的辗转反侧忐忑不安更像是现实讲给自己的一个笑话。
乾夜早晨起床来到客厅,发现自己昨天放在茶几上的一包糖果静静的原地躺在,他回头看了一眼曾柔柔卧室的门,然后摇摇头返回自己的卧室,只是刚走到卧室门口,他又折了回来,来到曾柔柔卧室外,举起手皱皱眉最后还是敲了下去。
一连敲了几下,没人应,难道真的一夜没回?乾夜扫了一眼门口的鞋柜,然后对着曾柔柔的卧室说道“我进来了”拧开门把手,环顾一圈,果然没人。
乾夜坐在沙发上瞪着茶几上的一盒糖,似乎和这盒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曾柔柔顶着宿醉的头疼上班,经理真在开今天的早会,虽然没她们财务部什么事,但还是被要求来个人听取会议精神,回去传达给部门同事,而这个重任就在曾柔柔还没完全清醒的时候落在了她的头上。
“有些人,以为自己的工作任务不多就消极怠工,每天上班玩游戏逛网店,比在家里还自在“公司经理一边说一边看向坐在末位的曾柔柔,在会的人也都随着领导的视线看过去,会议室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而这时候好巧不巧,曾柔柔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她忙低头对各位大佬送去一个歉意的微笑,然后看也没看直接将手机关机。
乾夜盯着被挂断的手机几秒,赌气似的将手机仍在茶几上,起身去厨房煮面。到厨房刚把水倒在锅里乾夜就又折回客厅拿起手机再一次给曾柔柔拨打过去,只是这次提示他对方已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