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女人面前站定“该死的人还好好活着,我怎么可以去死”说完乾夜拽着曾柔柔大步离开,留下那个女人继续叫骂。
看热闹的顾客里有人出声“就这么让人走了?你们怎么不报警啊?”
“不可以报警”那个女人终于不再挣扎着要追出去了,她瘫坐在地上,说完这句话后就再没骂一句。
乾夜带曾柔柔回到家后忙找出医药箱给曾柔柔重新包扎伤口“很疼吧”
曾柔柔轻轻摇摇头“不疼”
乾夜没再说话,小心的包扎着,他应该早点离开的,如果他早点走,糖糖就不可能受今天这种伤了“我被砸一下没什么,你是女孩子万一砸到脸上破相了怎么办?下次不可以再这么傻了”
曾柔柔晃晃已经包扎好的胳膊“这不是没什么事嘛”为了你更傻的事我也做的出,可你并不需要,曾柔柔在心里自嘲的想着,眼角泛酸。
乾夜盯着曾柔柔受伤的胳膊,他恨自己居然那么的想要保护她,他更恨自己居然没有保护好她。
曾柔柔不忍心看着乾夜自责,她干笑两声缓解尴尬“年前路上一个算命先生说我今年会有血光之灾,我这算不算是提前把血光之灾破解了?”
乾夜依然盯着曾柔柔的伤口,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不要胡说,都是我的原因,我明天就走,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曾柔柔一时听到那句明天就走,整个人就像是被点穴了一样定在沙发上,大脑暂停无法思考。她想做点什么,可她什么也做不了。
乾夜说走就走,曾柔柔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乾夜的房间所有有关他的东西都收走了,茶几上放着一个平安符,平安符下面压着一张便利贴“寺庙求的,希望你可以带在身上,还有,那盆吊兰我带走了”
简简单单的两行字,曾柔柔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眼泪打湿了字条,曾柔柔忙止住泪小心的擦拭,奈何还是晕湿一片。她将平安符挂在颈间,将字条小心的收好。整理了一下情绪,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吃早餐出门上班,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空了一角,可能需要好久好久才能再次填满,也可能永远都填不完整。
世界很大,声音嘈杂,好不容易在其中遇到你,以为可以从此不再孤独,没成想到头来却是到了更孤独的去处。
长大或许就是这样,面对着高楼大厦你需要自己是钢筋铁骨,面对工作领导你需要自己可以媲美动作精细思维敏捷的机器,面对同事朋友你需要有可用之长有可靠之态,只是,当面对被放在角落里那个孤独微小的自己时,就连想给自己一个安慰的拥抱都显得那么的手足无措,无的放矢。
乾家老宅,阿能正陪着江星辰在抄佛经。经室的门被敲了两下,江星辰起身来到门口,肃南立在门口恭敬的弯着腰,江星辰越过她开口“经室清净,别扰了佛祖,到茶室说”
肃南立刻跟上,来到茶室,阿能很识相的退了出去,江星辰摆摆手“说吧”
肃南“夜少爷回来了,刚下飞机”
江星辰双目微眯“怎么越大越沉不住气了,我以为他起码还要等上十天半月的,也好,既然回来了,就接过老宅来吧,我也挺想他的”
乾夜下了飞机,当空乘人员播报庆华市天气的时候,他知道这个让他窒息的城市终究是他逃不掉的,当然了他也没想过要逃。
刚出机场,肃南就出现在了乾夜身边“夜少爷,夫人让我来接你”
乾夜似乎早料到一样,他将自己的行李往身后一扔“真是麻烦萧南兄了”
萧南接过行李跟在乾夜身后“夜少爷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