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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烟听到这话一头雾水,还懵懵然着,“什么?”
周孟言没回答收回目光直径往家门口走去。
她呆愣。
这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太我带您进去吧。”女佣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维。
“好。”
阮烟现在脑中只有手里的巧克力蛋糕!!
去到客厅,她把蛋糕盒放到茶几上,女佣就去餐厅拿刀叉帮她切蛋糕。
周孟言倒了杯温水从餐厅出来时,就看到阮烟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餐盘一口一口蛋糕,小幅度摆着丫,吃得一脸餍足。
果然女孩就是容易满足。
周孟言走上前坐到她斜右方。
“好吃么。”
阮烟听到他的声音,点点头,舌尖舔了舔唇角又耷拉下脑袋:“不过我只能吃这一块。”
“为什么?”
她小声嘀咕:“我现在演话剧了如果太胖的话在舞台上不好看的。”
她也是知道深夜吃奶油蛋糕是多么恐怖的犯罪不能仗着现在没超过九十斤就胡作非为。
男人眉间微蹙:“有人说你胖?”
“没有呀,是我自己这么觉得。”
周孟言道:“那你现在看得见你自己多瘦吗?”
他平时抱在怀里根本都感觉不耗力气。
阮烟承认哪个女孩子听到这种话都会开心的不得了她扬了扬唇角舀了口蛋糕“我这叫保持身材。”
“如果太瘦会影响身体的自然健康美。抵抗力较差、能量储备较少会出现疲乏、体力不足等表现患病的可能性也比较高。你觉得这样的身体素质能扛得起演话剧的工作吗?”
周孟言冷静阐述。
“……”
她立刻老实道:“我保证不刻意减肥。”
“你需要刻意增肥。”
“?”
周孟言站起身,看了眼她和她的巧克力蛋糕,“想吃就吃,你现在还不需要保持身材。”
男人走上楼去。
阮烟坐在原地,眨了眨眼睛,仔细回味他的话。
虽然冷言冷语的,但是入耳竟然有点好听……
她盈盈一笑。
时光与你话剧连续三个晚上的演出都大获成功,最后一个晚上的票更是早早售罄,座无虚席,反响特别好。
随着庆功宴的结束,这场话剧也终于在阮烟的生活中落下帷幕。
没有接到新话剧的通知,阮烟就在家里休息,或者是治疗眼睛,和前段时间相比,不需要再那么忙了。
一月下旬,日子也在逐渐靠近新年。
阮烟早晨在书房看书,忽而接到陈容予的电话。
“小舅舅”
“烟烟最近忙成这样,都多久没给我打电话了?”那头男人打趣的声音疏懒含笑。
阮烟羞愧:“前几周确实有点忙……小舅舅现在在干嘛呢?”
“刚吃完早餐,准备带着你外婆去外面逛逛。”
“外婆?”阮烟懵逼,“你回国了?!”
男人嗯哼了声,“昨天刚到家,工作已经忙完了,估计会待大半个月。”
阮烟惊讶,“太好啦。”
“所以你是不是该回来看看你小舅舅?还是你太忙,我邀请不动你?”
阮烟笑:“才不会!那我去订机票,争取快点回去。”
晚上,周孟言从公司回来,阮烟明天把回苏城的安排告诉了他,“回去看看外婆,再见见小舅舅。”
周孟言闻言,转眸看向她:“要去几天?”
今天周二,“待个三四天吧,应该周日就回来了。”
他沉默半晌,“让叶青陪着你。”
“好。”阮烟起身,“我去洗澡。”
浴室的门关上,周孟言收回目光,看着衣柜旁的小黄鸭行李箱,敛下睫来。
第二天,在叶青的陪同下,阮烟带着可可,飞往了苏城。
出了苏城机场,前来接送她的是陈容予的助理,半个小时的车程后,车子驶达了老别墅的门口。
阮烟被叶青扶下车,就听到铁栏后外婆谷媛的声音:“终于到了”
女孩被带着上前,而后笑着挽住谷媛的手臂:“外婆,你干嘛还出来接我?天气太冷了。”
谷媛摸了摸她的胳膊,“你冷不冷,怎么穿这么少?呦这是什么狗呀?”
“它叫可可,是我的导盲犬。”
谷媛摸了摸可可的头,“还挺听话的啊。”
“外婆我们快进去吧,外面冷。”
两人走进别墅,阮烟好奇就问小舅舅在哪,谷媛说他在楼上打电话,等会儿马上就下来了。
阮烟在实木沙发上坐下,佣人端上银耳汤,谷媛道:“来,喝点银耳汤暖暖胃。”
阮烟舀了口,“哇,好喝。”
谷媛柔声问:“对了,孟言呢?他在忙工作吧?”
阮烟点点头。
周孟言年底更加忙了,知道他肯定没有时间,所以昨天也没问他要不要一起回来。
“你喝着,我去看看厨房看看。”
阮烟靠在沙发背上,轻哼着歌,悠哉悠哉地喝着银耳汤,忽而间就听到身侧传来陈容予低沉的嗓音:“一回家就这么幸福?”
阮烟飞快转头,看到沙发右侧站着的模糊身影,粲然一笑:“小舅舅”
陈容予穿着件深灰色毛衣,单手插兜,逆着冬日的暖阳而站,唇角带着零星的温柔笑意。
他走到阮烟旁边坐下,看着她:“想我了吗?”
阮烟笑着拉住他的手,“想了,特别想。”
他抬手揉揉她的头:“看过去最近状态还挺好的?”比刚失明那段时间好多了。
“嗯,我最近开始演话剧了呢,每天生活可丰富了。”
“多丰富?说给我听听。”
阮烟和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绘声绘色的,陈容予笑着听完,目光落在旁边小小的行李箱,“周孟言没和你一起回来?”
“没。”
“结婚这段时间,他对你怎么样?有没有欺负你?”
阮烟摇头,莞尔轻喃:“其实……孟言对我挺好的。”
陈容予没想到他竟然能从阮烟这听到这样的评价。
他认识周孟言这么多年,不知道这人性子有多淡?何况还是商业联姻。
“周孟言威胁你这么和我说的,嗯?”
“啊?没有呀,我说的是真的……”
他捏了捏女孩的脸,唇角勾起:“反正如果受欺负了,记得和我讲,我永远站在外甥女这一边。”
阮烟点头。
谷媛进来后,三人坐在客厅聊天,阮烟问起陈容予年后的安排,对方说在考虑要不要回国内。
男人想到什么,道:
“可能会因为一些私人原因不出国了。”
“私人原因?不会是为了什么喜欢的人吧?”阮烟嘿嘿笑。
他勾唇,“要不烟烟帮我介绍一个?”
“可以啊,我帮你留意一下,不过你在国外这么久,难道都没有女朋友吗?”
小舅舅明明要外表有外表,要学历有学历,这么优秀的条件怎么可能难找女朋友呢!
陈容予眼角微挑,“那就等你帮我介绍了。”
过了会儿,谷媛去忙其他的事,阮烟接到祝星枝的电话,就慢慢挪步去后院。
“你回苏城啦?这么突然。”
“嗯,我小舅舅回来了,回来住几天。”
“这样啊,我还想着今天约你出来逛逛呢……”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祝星枝就说等她回来再约,阮烟挂了电话,转头就发现陈容予倚在玻璃窗旁,“和谁打电话呢?”
“闺蜜,她以为我在家。”
“那个叫祝星枝的吗?”
“对,”阮烟微愣,“我之前和你说过她名字吗?”
男人敛睫,眼底划过一道情绪,末了唇角勾起极浅的幅度。
“嗯。”
他转身往回走,阮烟站在原地,努力回忆了下从前,“我说过了吗……”
午后的阳光洒满梵慕尼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周孟言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视线一瞥,就落到桌子旁的酒红色礼盒上。
早晨,江承把盒子拿了进来,道:
“这是梵慕尼下个月八号要上市的暗里着迷系列三款女士香水,说先送来给太太。”
阮烟平时身上的香味,是一点点的柚子香,混着紫罗兰,贴近一点能闻到甜甜的树莓果仁糖的味道,格外好闻。
只要她待过的地方,就会存留她的味道。
“喂,周孟言!”
面前坐着的滕恒提高音量唤他,对上周孟言出神回来的目光,他放下翘着的二郎腿,轻啧一声,“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
男人垂眸,低头再次看向文件,神色淡淡:
“你继续说。”
“你今天什么情况啊,感觉你心不在焉的。”
“……昨晚没睡好。”他随口解释。
“没睡好?”滕恒一笑,“不会是运动到太晚了吧?”
周孟言抬眼睨他:“你有病?”
“对了,今晚我做局,我们几个出来喝喝酒,聚一聚。干脆你把阮烟也一起带来吧,反正都认识。”
“她今天回老家了。”
“你老婆不在家,那你今晚更要出来和我们聚聚了。”滕恒敲了敲桌子,“必须得来啊。”
霓虹点缀上林城额夜景,lub在夜色中格外张扬,是属于年轻人的狂欢。
相比于楼下的灯红酒绿,舞池燥热,楼上的包厢则显得安静高级许多。
周孟言坐在软皮沙发上,手里拿着威士忌,无声喝酒,旁边的滕恒和白闲逸聊着天,面前的电视里,陈柏宇的你瞒我瞒在低缓播放。
忽而间,包厢门被推开。
“来了,别打电话啦。”
一身苍兰黄小翻领连衣裙的仲湛静走了进来。
她看向包厢里的三个人,视线最后落到周孟言身上,笑了笑:“就你们三个啊?”
滕恒:“不然呢,还要谁?”
“我还以为有什么没见过的帅哥呢,还回去把西装换掉,”仲湛静在周孟言旁边随意坐下,把包放在两人中间,“早知道见你们我还懒得打扮了。”
白闲逸淡笑:“没事,湛静姐,你看看要喝什么。”
她点了杯莫吉托,而后看向身旁的男人,“阮烟呢?没带她来吗?”
“她这几天回老家了。”
仲湛静莞尔,撩了撩耳边的长发,“最近她是不是特别忙?我也好久没见到她了,听说……她去演话剧了?”
周孟言道:“嗯。”
“你竟然会同意?她现在眼睛还没好全,做这些会很危险吧,你不担心吗?”
男人放下酒杯,敛下的眸光被头顶的灯影晃了下:
“她执意要去的。”
仲湛静闻言,扯起嘴角:“我是觉得她在外面,不能保证安全,而且以她现在的状况去演些小角色……没有意义,也挺浪费时间的。”
周孟言添上酒杯,全程没有看仲湛静一眼:
“她不觉得浪费时间就好。”
女人听着他语气竟然有一种无奈宠溺的错觉,她低下头握了握包,“没有啦,我主要是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