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他都不敢联系江北柠,江北柠也不曾主动找过他。
他还记得,他强吻她过后,她除了恼怒,脸上更多的是惊恐,她扬起了胳膊,却没有朝他打下去。
她咬着下唇看了他几秒,一句话都没有,也没有问,转身落荒而逃。
他没感再回想下去,他宁愿她那巴掌打下去,宁愿她朝自己发火,也不愿像现在这样沉默。
他怕沉默爆发后,会以无声暗淡收场。
上官政勋去医院第四次给熙宸分离造血干细胞,还抽了血给上官熙宸备用。
回到家,他脊背生疼,脑袋也眩晕的厉害,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没有一点儿血色,走路也有些摇晃不稳。
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病态。
可当他看到垃圾桶里被撕碎的入取通知书时,他如雷灌顶般直接跪了下去,发疯般从垃圾桶里捡出那破碎不堪的纸片拼凑起来,当看到那清华大学四个字,看到上面自己的名字时。
“啊”他撕心裂肺般的嘶吼起来。
“吵什么啊!要吵滚出去吵!”戚韵边喊着边从楼上下来。
上官政勋手颤抖着捧着那些碎纸片,双目猩红的吓人,死死盯着她。
戚韵手撩了撩头发,不以为然道:“瞪我没用,是我撕的,有本事你就去告我。”
上官政勋扶着沙发颤栗起身,颤抖着嗓音:“妈,你知道这张入取通知书我努力了多久吗?”
他红了眼眶:“为了可以和我心爱的女孩一起读大学,为了配得上她,我每学习到凌晨四点,每吃饭睡觉的时间不到五个时,我在医院拆石膏都在捧着单词在背,我没日没夜的学习,你知道一张纸背后我付出了多少吗?你就这样,把它毁了,也把我毁了。”
戚韵沉默了,错开他蓄满泪的双眼,淡淡:“这本不该是你得到的,这一切都该是熙宸的,你这杀人犯不该得到。”
“那你报警啊!”上官政勋怒吼着:“你当年就该把我关起来,让我坐牢!”
他用力过度,供血不足,只感觉旋地转,下一秒,“砰”地一声,他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戚韵没有去扶他,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上官政勋望着花板,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无声滑落:“妈,这么多年,除了坐牢,我该受的不该受的,都已经受够了,如果你还不解气的话,你就报警吧……”
戚韵没有出声。
上官政勋躺在地上,扭头看着她,含泪问:“我很想知道,如果有一,你发现,一切都不是我做的,你会不会后悔当初这么对我?”
“不可能!”戚韵情绪有些失控“除了你!不可能有别人!”
她不等他开口,像是在逃般拼命往楼上跑。或许,她也不敢想,不敢去面对这么一个可能。
上官政勋笑了好一阵,笑容满是心酸,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
再次醒来,他在医院里。
上官烈文守在床边,背对着他像是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