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水菩提道:“守桓道长不想挑明,也不妨事,小小瞑瞳,我们自能压下去,只是……若是这棠央城人人都有,那可怎么办呢。他们,可有这等本事?”
听到御水菩提这么一说,郭一神色凝重,也是深思了一番说道:“就算这棠央城人人都有,又关我何事?”
“若是真不关你的事,你又何必私自在丹药里加上一味炽童子?”水月婉婉而言却直击心肺。
郭一脸色苍白,满是难以置信,唯唯道:“那又如何?”
“炽童子非寻常药物,主在克寒。那天派药之时你的眼睛不曾离开那些百姓,看他们吞下丹药,你有如释重负之嫌,旁人眼里或许你似行监坐守,但我看来你却是一脸担忧,直到我得知那丹药里有炽童子,而之前焚的檀香里却有弑血鳌的灵虫。所以你并非在派普通丹药,而是在施解药。”
“哈哈哈哈,所以看到公子身负瞳纹,便知我还是遗漏了。我希望人人都能服那丹药,至少不会丢了性命,血鳌极其阴寒,渗入机理,若不理会便会食血弑骨,而炽童子却是驱寒去毒,温血的良药,正好能加以克制,如今公子中了血鳌蛊俨然已是回天乏术了。”
“想必你已知晓,我并非凡体。区区瞳纹能奈我何?”
“公子有所不知,此瞳纹非同一般,血鳌蛊也并非普通血液喂养而成,此凶险程度非一般邪物可比啊。只是…只是我,我也无能无力。纵是有悖伦理,但是我亦有我的苦衷…”
御水菩提见郭一神情异常,似有万般苦楚诉不出口一般,便直言说道:“今日前来,是因我等得知你并非十恶不赦之人,所以也不为难于你,今后若是想清楚了便到香前街伊人馆找我,告辞。”
后转向水月轻言道:“水月,我们走。”
这时门外一小道慌忙跑来,进门之时也因心急几欲摔倒。
进来之后见有人在,便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郭一见他形色慌乱,急问道:“出了何事?”
小道看了一眼御水菩提和白水月,像是情况危急也顾不得许多直言道:“刚刚收到消息北边新竹清安堂掌柜伙计六人悉数暴毙而亡,西边孔原府全府四十二人亦亡…无赦。
听小道说完,郭一已是面如土色,慌乱不稳瘫坐于地,亦如大势已去喃喃道:“他终于还是动手了…”
就在御水菩提与白水月相视不语时,郭一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冲二人深鞠一礼道:“二位既然能看破我的用心,定是清楚我并无害人之念,如今形势危急,还望二位能够出手相助,否则还会有更多人性命不保。”
不待郭一说完,门外传来一阵簌簌之声,一团红色瞬间移了进来。
焰舞面色难看,心急如燎道:“婆婆,出事了,如幻哥哥让您速回。”
御水菩提心里腾起一阵不安,瞧着白水月道:“月儿,我先行一步,你带郭道长回伊人馆,着授业堂怕是不安全了。”
水月微微颔首道:“是。”
待御水菩提与焰舞御风而去,郭一看着白水月缓缓问到:“你们,是什么人。”
水月答道:“志同道合之人,百死一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