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赵秋月端着碗去了西屋吃饭,苏禾和苏文良在院子里槐树下吃饭,今日的晚饭是小米粥和野菜卷,再配上腌制的咸菜疙瘩。
苏文良喝汤时发出刺溜刺溜的声音,粗茶淡饭却也吃的津津有味的,“你妈做饭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菜卷做的可真好吃。”
“嗯。”苏禾咬了一口咸菜疙瘩,她喜欢赵秋月腌制的小咸菜。
田秀芹已经在屋里吃完了饭,把饭碗往桌上一推,拿着扇子出了屋门,来到苏文良的木墩旁坐下,“文良,秋月跟你说了吧。”
“说啥?”刚吃了一口菜卷,苏文良说话有些含糊。
“她就没说国辉的事吗?哎……国辉只比你小了几个月,到现在还是个光棍呢,真愁人啊。”
“我当初要是听你的话,估摸我也是个光棍。”
这句话说的田秀芹不爱听了,圆目一瞪,“嘿,这是啥意思啊?”
“没啥意思,所以啊,有时候年轻人的事不要事事都管,就像我舅一样,把国辉的幸福全作没了。”
虽然这些话不好听,但也是事实,田秀芹也狡辩不得。
“跟你明说吧,这国辉对王美英还没死心呢,现在看她没了男人,竟然要我上门去帮他牵线搭桥,这可咋办呀?”
苏文良无奈的摇了摇头,“凉拌呗?”
“要不你去找个时间把王美英叫咱家来问一问?”
“你把人欺负成那样,她还敢来吗?”
“那咋办?”
苏文良听得出来田秀芹是拉不下面子去问,只能怂恿旁人去,苏文良喝完碗里的汤,把碗递给苏禾,“丫头,把碗给爸送到屋里。”
“嗯。”苏禾接过碗了,去了厨房。
苏文良又对田秀芹说,“这事先放一放,天柏才去世没多久就给美英介绍对象,传出去让人笑话,人言可畏,这件事不能着急,过段时间再说吧。”
田秀芹也有些认同,“那好吧,明个我回你舅家一趟再问问情况,我是打心里也不想管这件事,这老天成心跟我过去,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夏季最热的时节,苏禾和苏玉芳去了村外折柳枝,苏禾拿着一把刀,爬上了一棵大柳树,苏玉芳在树下看着苏禾。
“你可要小心点啊。”
“没事,我最擅长爬树了。”
小时候的苏禾没有太大的本事,但爬树却是高手,爬一棵歪脖树更是简单。
苏禾拿着刀子砍下一根粗壮的柳枝,苏玉芳在下面接应,砍好了柳枝,两人又收割一些芒草,芒草的用途很多,但在农村,却只能做成扫把和编织成那种小物件。
回去的路上,苏禾只感觉头昏脑涨,她吃力向前走着。
苏玉芳走在前面拉着树枝,苏禾跟在后面抱着芒草,火辣辣的太阳晒的睁不开眼睛,苏禾只想快些赶回家里,但奈何步子越来越沉重。
“小……姑……”
苏玉芳回头,看到苏禾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