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煌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这只狼又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可怕。
“夫人。”兮煌正搓着自己手臂,便看见云修君往自己这边靠了靠。眼看着要紧挨着,兮煌立马往旁边坐了坐。却别云修君伸出手臂拦腰抱了回来。
这家伙是帅的天地变色哈,不怪那么多女子都稀罕他。
云修君看着兮煌盯着自己的脸沉迷的模样,笑的更加开心。任由她看,更巴不得她上手摸。
兮煌是不知道云修君的心思,但兮煌有一点好。就是对美人的抵抗力在逐步稳渐上涨中,此时实在是挨得太近才让她失了神。不过马上便反应过来,稍微将自己的头离云修君远一些。
场面很尴尬,郡主姑娘又在心里精分,别犯花痴我跟你说,狼可是食肉动物,咱这小身板还不够人家一口吞的呢。矜持点矜持点,说你呢就是你,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擦一下。
兮煌转过身,悄悄摸了摸嘴角。还好还好没丢人。
“云侯,不问问我要秉德出海去寻什么东西么?”
看够了戏的云修君很是配合自己的夫人,笑得温暖:“夫人可愿意说?”
“那是。”兮煌骄傲道,复又看了看自己跟云修君现在的姿势,觉得不好,太羞耻。便指了指云修君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示意他放开。但云修君却好似不明白,动了动手,好像是打算再收紧些。
兮煌点头,对云修君假笑。转过脸便一脸恨恨的表情。这家伙是装深情装上瘾了吧。但她一贯不会骂人,毕竟宓君的教导还是很严厉的。
“云侯觉得世上有亩产一千斤的作物么?”
“一千斤?郡主莫非是生本侯的气?故意以此来揶揄本侯?”云修君神色不善,收回了放在兮煌腰上的手,可目光却紧紧盯着兮煌。任谁都明白,兮煌此言会对大衍有多大的冲击。云修君虽是武将,不通农事。但粮食素来是天下根本。再强大的王朝,若是缺粮少食,少不得人心动荡。毕竟民以食为天,可不是说说便罢的。
兮煌看着云修君的神色,便明白此事可为。她眼带笑意,像云修君初见她时那样心有成算。
“云侯不信我?”
“非是不信殿下,只是此事重大,殿下若是信口雌黄,可知后果?”
兮煌漫不经心坐到另一边:“自然是知道的,但云侯,我到底还是皇室子孙。事关大衍,本郡主可不会信口雌黄。只是。”她停下来眼带戏虐地看着云修君:“云侯府中的船队恐怕是不行的。船太少了。有这种东西的地方恐怕不太好找。况且我虽没出过海,但船队经过的地方可也不会都是友好交易的吧?若是遇上海盗那就更惨了。是不是?”
“夫人从未出过海,怎会对海上的情形知道的如此详细?”
“这种事,看书就能知道吧?”
“夫人说笑,是何种天书竟还有如此有趣的事。”
“这有什么稀奇?不管是哪里的人,人性都是一样。大衍周边的诸国有与大衍友好的,也有和大衍交恶的。至于海盗,我府里也是有船出海的好不?每年给因海盗丧命的船员家中不少钱。”她杵着下巴,感慨:“若是陛下能开禁海贸,派我大衍船队出海邦交万国,见识不同国度的风土人情。不止可训练水师,还可得金银无数。再寻得粮种推广于大衍。岂非可与太祖其名,得万民敬仰。百年后一个圣君的名声是跑不了的。”
云修君脸上的神色终于凝重了起来,侯府因是勋贵,自然是不受禁海令的影响。但朝中重臣虽对新奇的东西感兴趣,可对于出海贸易却是没有什么兴趣的。毕竟不是哪家勋贵都如镇国侯府一般认识到出海交易的巨大利润的。民间虽有商人渴望成行,但朝廷自太祖以来,蛮族经常大规模骚扰边境,朝中也并无财力支撑海贸。再加上民间商人为了利润会不择手段地走私。故此太祖才下了禁海令。武帝文帝时稍有松懈,但仍旧不许民间参与。
若是照兮煌今日所说,日后朝中安稳,以朝廷为主,民间商人为辅,与周边番邦进行海贸交易。且不说可得领土几何,但是海外金银可是大衍稀缺的。若当真能寻道兮煌所说的番粮,日后百姓可少些灾荒,对大衍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云修君想罢,看着兮煌的目光便柔和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