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住着那么大的庄园,有着那么多的粮食,可是,她却是眼睁睁看着我们这些穷人饿死,病死…”
让人把刚才那病得奄奄一息的手下给抬过来,张威指着他道:“大家伙都看看,我这个兄弟从昨晚上来到这,半夜敲门人家不搭理也不开门,这拖到现在都快要死了就施舍了那么一碗姜汤。明明有那么好的救治条件却硬是不接收我兄弟进去救治,这不是变相的让人去死吗?”
“粮仓堆满了数之不尽的粮食,却只是给我们煮些清汤寡水,给我们煎些难以下咽的玉米饼子,你们说,这家地主都存的什么坏心思?”
“这些个地主,自己住着大宅子,吃着大鱼大肉,却不顾我们这些穷人的死活,大家说,我们穷人的命不是命,穷人的孩子就该要活受罪吗?”
“大家伙说说,该不该反,要不要打进去?”
“反地主,斗地主,我们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在张威的人混进人群鼓动下,再加上前面张威慷慨激昂的演说,刚刚还有些犹豫的流民顷刻间热情高涨,纷纷喊出了讨伐地主的口号,似乎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铲除人间极恶之人,是为正义出师,不再是叛逆不道,要掉脑袋的行为。
从大头抓住的那个娘们口中,张威得知了这户地主庄园内的情况,但显然他是不愿意相信的。
再说了,即便就真的如那娘们所说,这里头就只是一个空壳子,他就不相信自己强占了庄园后,凭着这些流民自己还能造不出粮食来。
何况,他若是不那么说,这些人会愿意跟着他造反逼迫地主吗?
……
“大小姐,不好了,这次是真不好了。”
王晓顾不得礼数,在没有小莲的通报下,私自闯进了赵飞燕所住的院子房间门口。
“是那帮流民要攻进来了吗?”
隔着一扇门,这会赵飞燕脸上并无急切之色,就好像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足轻重一样。
走廊外边,王晓急得可是汗如雨下。
“大小姐,若是乌松镇海府的援军再不来,我们到时该要怎么办?”
按照王晓的意思,整个庄园就这么几个人,而且除了他之外,其他的都是弱不禁风的姑娘,这哪能够抵挡得住那一帮流民。
还不如先从庄园内撤出,等回去搬到救兵,到时再回来狠狠收拾这么些不成气候的流民。
但赵飞燕可不像王晓那般想。
毕竟她知道历史,再过几天上头那位“皇帝”便要驾崩了。
只要上头那位一死,这华夏之地便四分五裂,稍有本事的人都自立门户,各自占山为王,谁还有空给她收复失地。
这老庄园到时候岂不是白白送给这拨流民。
丢失了老庄园,她去哪给自己找一块能够让她们一家安身立命的土地。
所以,这庄园不仅不能让出去,还必须把它给守好。
苦心经营了几个月,可不是要为了把它送人的。
要真是那样,那她早干嘛去了,直接答应海老爷子联姻的条件,现在不也省却了这份心吗?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还不如靠自己。
思来想去,唯有现在穿越回现代,说不定自己能从历史的轨迹中找出破解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