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殿内。
吕纯阳坐像身姿端正,立像目光如炬,卧像自然洒脱。
峨眉掌门虚灵师太靠坐在神龛前的檀木椅上,她面色凝重,又有些许苍白,应是身心过度悲伤所至。
殿内四根粗大的褐色立柱上尚有斑斑剑斫伤痕,这每一处斑驳中似还有峨眉弟子的血泪,亦隐约尚能闻得她们誓守峨眉的铿铿强音,这每一声强音又敲打在虚灵师太的心坎上,令其灵魂瑟瑟战栗,两眼放出杀人的烈焰。
两侧立柱之间,各有檀木坐椅四张,数日前在殿内歪倒,而今排列齐切,椅上各端坐一位道姑,个个虽貌美如仙,却是神情黯然,颓丧落寞,亦有个别唉声叹气,摇头垂泪。
“尔等好徒儿,不许再洒泪,逝者已去,生者须顺应其变,自然处之,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想我峨眉历经江湖险恶风波,几经曲折,于武林之中强势而立,与那少林、武当并驾齐驱,因此并不为江湖几个蝥贼能摧折之,今日虽遇此重创,尚不足以覆灭,可见上天神君厚待我峨眉,为师心想,我峨眉定会重振旗鼓,威震武林的。”
虚灵师太开言抚慰八位峨眉分观观主。
那虚灵师太右手方位是妙通观观主静闲,妙昧观观主静兮,妙微观观主静笃,妙慈观观主静忧。
其左手方位是曲象观观主静一,曲冥观观主静三,曲幽观观主静九,曲清观观主静归。
届时八位仙气飘飘然的道姑观主齐开樱口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树其心,坚其志,同僚互持,复我峨眉,扬我峨眉!”
“好!说得好,让我峨眉师徒同心,一道铲除奸逆,维护武林安宁!”虚灵师太说到激动处举起身前茶仰首饮尽,砸杯于地。
八位观主亦然。
云鬘凝翠的山谷中,一螓首蛾眉的道姑尾随着一衣袂飘洒、快步离山的俊美公子。
公子摇扇道:“你又何苦总是追随于我,你难道又不怕你师父诘难?”
“萧公子,静水虽不敢悖师命,但心系公子,小道见公子意欲离去,便大胆追来,想……挽留公子在峨眉多居几日,以尽我峨眉地主之谊,不知公子可否留下呢?”
竟是那静水道姑如秋水一般地妙目幽幽地望着手执折扇的萧无痕。
萧无痕笑道:“哦,既是静水仙姑对在下有情有意,那在下就留下了。”
那萧无痕见山谷空旷幽静,杳无人烟,便肆无忌惮起来,急抢步过来,伸手就要搂住静水纤细的腰肢,可静水是一处子,当即是羞愧难堪,忸怩阻绝,可也像是欲拒还迎。
萧无痕见其情状,心内了然,遂又趋步向前,双手如抢钱一般地搂紧了静水。
那静水被其搂在怀中,双颊如醉酒之贵妃一般嫣红,螓首低垂,心内如小鹿乱撞,呼吸急促,香汗涔涔,手足颤抖,却有一种奇异的感受自脚底升自头顶,自觉周身痒酥酥的,想要抵抗住,却又不禁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又觉自己得道升仙,驾起祥云在那九重天上任意遨游,享尽琼霄之美,身心舒坦。
只是,自己是尚在人间啊,尚在这七情六欲未斩断的欲望之界啊。
可,自己的脑袋里怎是一片晕乎乎的,且觉得自己的,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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