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什么?快说”
女子终于喊出声来。
“第一……淫虫……”
钟无虞在忠告于她。
“啊,虫?什么虫?”
女子是断章取义,“一只虫,有什么好怕的?老娘还以为是什么天下第一呢?哈哈……”。
还没笑完,她便感觉不大对了,身躯不会动了,竟是那西门浪趁机点了她的要穴,“虫是没什么好怕的,可是前面加个淫字,就大为不同了?”。
“有,有,有什么不,不同?”
女子显然害怕了。
西门浪狡黠地笑道:“嗯,这良辰美景,漫漫长夜,却在此处有两个大男人,有一个俏女子,两个大男人心里很是寂寞无聊,因此就想做些大胆之事。”
“什,什,什么大胆之事?”
女子的心要跳出口来了。
“嘿嘿,在下要在姑娘的身上寻那祛毒解药,所以,所以,在下不得已,要宽下姑娘的衣衫了,哈哈……”
西门浪言讫便要来宽其衣衫。
“住,住手,你这大淫虫,死淫虫,快,快,拿开你的脏手,给老娘滚远点!”
女子言语急促而尖利。
“哈哈……”
只听得西门浪的笑声,却见他在笑声中已然宽下了那女子的衣衫,却赫然露出了那女子的内中亵衣,在其上绣的不是石榴牡丹,竟是一条青色蛟蛇,口吐长信,在那暗夜之中,眼瞧去,还以为是条真蛇,此实是吓人。
西门浪与钟无虞双双惊呆。
嗬,这可真是“蛇蝎美人”,美于外,而毒于内。
“你们两个大淫虫,看够没有?”
女子实是再忍受不了,说话声音直入夜空,居然驱散了遮月云翳,那月色竟亮了些。
“如果姑娘能……”
钟无虞话未尽,却见女子朱唇微张,便有一物自其口中射出,巧的是,此物正好射入了钟无虞尚开之口,钟无虞却不曾细品其滋味,此物便已滑入腹内。
其顿觉腹内如针刺,如刃割,如火灼,痛痒难当,遂在地上来回翻滚身躯,而后惨叫一声,便昏厥不醒。
“快说,你给他吃了什么?为何他是这副情状?”
西门浪举剑卷在了女子的细脖上,恶语相向。
“哼,没什么,解药而已,哼!”
女子依然高傲。
“解药?那怎会如此?”
西门浪仍是不解。
“你再看看他喽。”
女子冷笑道。
钟无虞居然又醒转了,居然还直立起来,还朝着西门浪苦笑着。
……
空明大师长声叹息道:“唉……老衲竟不曾想到,钟施主却是慧眼独具,洞悉了一切业障,唉……老衲亦是心魔难除,应了这人间名利劫数,贪了这方丈之位,因此铸成大错,唉……钟施主,动剑吧,以此了结这段杀孽,就枉死城中救出那空相师兄吧……”
……
钟无虞的剑却仍在剑鞘里,他亦不愿陡造杀孽?
否也,只因世间孰人无过,就算是圣人亦不能幸免。
空明大师虽每日念佛,却亦难逃劫数,也许,佛亦要历过种种劫数,方能成佛,所谓作孽之后便有悔过,悔过之后便有参悟,参悟之后便得禅境,如此,孽便尽,劫已过,又何来了结之说呢?
可,就此了结,劫便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