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兄,回剑庄吧!”萧无痕道。
钟无虞摇头。
萧无痕望着钟无虞,笑笑,“我知道这是师父的意思。”
“什么意思?”钟无虞问道。
萧无痕亦摇头,“钟兄偷师父佩剑是假,来景虹镇查案是真吧!”
钟无虞闻言仍是摇头,“非也,小弟偷老爷佩剑是真。”
“哦,那为何会来查案?”
“想要赎罪。”
“哦,钟兄被逐出剑庄,还想着替剑庄办事,实是难能可贵啊!就冲这一点,师父定能原谅钟兄的,你跟我回剑庄吧,一来向师父伸功,二来结束此案。”
钟无虞默然半晌,才道:“嗯,待我想想。”
“既是如此,愚兄就先行一步了。”萧无痕向其抱拳道,“告辞!”
“好走!”钟无虞亦抱拳。
前方是一池湖,冷风吹过,湖水乍起波澜,夕日颓落湖中,散成点点金光。
钟无虞独坐湖畔,身影拉长,呆望湖水,看他面上无事,可是他的内心却如这动荡之水一般,摇晃不停。
真相也许不是真相,所有这一切都似在演戏。
钟无虞突地站起身来,猛一转身,便瞧见一人,“是你?!”
那人眼光很冷,就像湖中的水,细一瞧,竟赫然是冷雪!
“你的铁棒呢?”冷雪问道。
他原是为铁棒而来,只因他败在铁棒之下,他始终不相信,他的一柄雪亮之剑居然败给一具钝铁。
“你想报一棒之仇?”钟无虞反问道。
冷雪望着钟无虞,好似在读着一本书一般,想要将之读透、研透,可是,这愈读愈觉困惑。
“你为何不用剑?你从何而来?你为何在此?”冷雪的问题更多。
钟无虞闻言,笑了,而后却道:“有酒吗?”
冷雪先是一怔,而后释然,“此处无酒,不过,酒楼却有。”
“好,去酒楼!”钟无虞言讫,便踏步而去,他知道,对方定然是个好酒之人,毕竟在江湖之中没有多少人不好酒。
这是“登仙楼”中最好的座位,三层楼上,临窗而坐,可远眺碧湖白水,近赏黑树红叶。
钟无虞与冷雪对席而坐,桌上是几碟爽口菜肴,旁近是一坛诱人佳酿,钟无虞想要掀开封盖,却又显得笨拙。
“我来,这一看就知道钟兄是一雏儿,哈哈”冷雪笑道。
钟无虞只得讪笑,遂将酒坛让与冷雪。
冷雪轻而易举地揭开坛盖,便嗅得扑鼻酒香,“嗯,真是陈酿的好酒!”
“冷兄真是识酒啊!”钟无虞不吝谀词。三二32x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