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打猎,三人忙活半天,却是连个野鸡也没逮到,找了个干净溪水处,煮了茶,晏小七喝着刚煮的茶,着实苦的很,又涩,只是瞧着那主仆二人喝的欢喜,眼下渴的很,也管不了,仰头喝了下去。
不多时,这儿聚了好多猎户,巴童分了些茶水给他们。说了些风土人情,玩会子双陆棋。谷穗兴致正好,提议玩个新游戏天黑了,请闭眼。大家纷纷赞同,晏小七好奇的紧,却是第一轮就淘出了局,说不过瘾,要再来一局,总是三局过后,还是淘了出去,这晏小公子也不恼,乐呵呵地一边看人玩。见太阳已经落了,各自玩的尽兴,猎户送了几只狍子,谷穗怎肯白拿猎户的东西,便给了些银两,三人一路拉着几只狍子回去了。
谷穗见晏小七处世接物不拘于俗套,情感皆出自然,光风霁月,高高超于狗苟蝇营,心下已无隔阂,似是相交已久。
谷穗进了屋,飞丫头迎上来解披风“赵公子来了。”
赵左正在榻上用茶,谷穗已习惯了,他每日里神出鬼没的,晚上来晚上走,最多是晚上来次日天没亮便走,谷穗挨着他坐下。
书丫头斟了茶,谷穗口渴的厉害,一饮而尽“兄长,今日里老乡给我几只狍子,明日来吃烤肉吧。”
“今日手倒是不冷了”赵左笑着,把她的手窝在手心里摩挲着。
“孩子们还没下学?”
“应是夫子拖堂了。”
“晚些开饭吧。”谷穗抽出手来,又饮了一杯茶水。
老管家和账房先生进了来,要清理这个月的账目了,谷穗一听账目就忍不住地哈欠连天“别报了,您直接给个数目。”
账房先生便给了个数目,谷穗随手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串数字,撕下来给了老管家,算是完了事。
赵左一脸震惊之色,先不说她用的鹅毛笔,还写了一串不认识的字,单单她随意撕下一块边角纸作银子使,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穗儿,你的纸作银子使?”
“是啊”谷穗歪着头,眨巴着眼睛看他。
赵左正要再问,孩子们已下了学,板凳一阵风似地跑进来,一骨碌滚在谷穗的怀里,星儿紧挨着谷穗坐下,要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