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丫头说道“老当益壮。”
飞丫头说道“壮志凌云。”
谷穗说道“天高云淡。”
晏小七说道“云淡风轻。”
林莫声说道“轻描淡写。”
依丫头说道“写,写,写……”
大家伙笑了起来,“写什么?快喝了吧。”
依丫头只得喝了,文及,丁香,书丫头,神下头也不知接什么,只得喝了。
飞丫头说道“写经换鹅。”
谷穗说道“鹅笼书生。”
晏小七说道“生栋覆屋。”
林莫声说道“仰屋著书。”
碧丫头说道“映雪读书。”
文及接到“书读百遍。”
书丫头说道“这也算得成语?”
飞丫头说道“也不能算他不对。”
大家决议算他过了。
丁香说道“遍,遍地开花。”
书丫头说道“花花世界。”
飞丫头说道“界,楚河汉界。”
谷穗说道“大千世界。”
晏小七说道“此疆彼界。”
林莫声说道“半间不界。”
依丫头着了急,说道“花花世界。”
一旁的小丫头露珠,流珠说道“书姐姐刚才用了,罚酒。”
依丫头喝了下去,接着再也接不上来了,依丫头说道“你们也对不上来,为何单单罚我?”
林莫声说道“该罚”随喝了一杯,大家伙陪着喝了。
飞丫头盛了碗素汤给谷穗,饶她平日身体弱,吃不了那么多肉。
抱琴也用了一碗。
待用完了饭,依丫头提议玩天黑了请闭眼,晏小七正求之不得,接着玩了几局,天麻麻黑了,掀了帘子一看,半天的功夫,雪竟下的将有一尺厚了,天上还搓绵扯絮一般。他三人不敢耽搁,系了藤笠套了大氅。谷穗又命装了些才烤出来的滚烫的麂肉给他们带回去。小厮提着灯笼在前,沿着扫出的雪径匆忙忙地走了。
谷穗多吃了几块肉,没活动消化不了,躺着看书,这会子天已大黑了,孩子们应是在学堂睡下了。随洗了澡,依旧在塌上歪坐着。
飞丫头怕她带着湿发睡觉,说要玩牌,依丫头嚷着要和谷穗对门,书丫头和碧丫头对门。
不一会子,书丫头和碧丫头额头上贴满了纸条。依丫头认真时胡乱出牌,一高兴更胡乱出牌。这一局她连连送了几把,谷穗见她这是要送敌人走了,问道“你是她俩派来的卧底么?”
那俩笑了起来,依丫头更是着了急,牌出的更乱了,果真俩一人一个纸条贴到脑门上去了。
依丫头说道“都是你们两个笑我”,话音刚落,赵左打着帘子进来了。
谷穗问道“雪下的这么紧,你怎么这会子来了?路上可还好?”
赵桢脱了白貂毛里子大氅,说道“每日都走的路,熟悉了。”便解了斗笠给小丫头,瞧见谷穗柔软的长发别在耳后,脑门上贴着纸条,笑道“今日怎么输了?”
谷穗笑道“青出于蓝胜于蓝。”
赵左脱了羊皮靴,挨着谷穗坐下,谷穗把貂皮毯均些给他。
飞丫头上了茶来,赵左问道“可还有吃的?”
“公子吩咐给您留了麂子肉,素汤。”
赵左笑道“有劳飞姐姐了。”
谷穗说道“给我些果茶,这会子有些热了。”
几个丫头说也要。
丁香说道“我去吧,这会子正好要调炭火”,随叫了小丫头提着灯笼出去了。
赵左看谷穗的牌,总是在她身上闻到私有似无的香气,碰到她的手滑腻腻的,顿时人轻飘飘地呆呆地,谷穗瞧见了,笑道“你还没吃饭呢,就缺氧了。”
赵左不知他说缺氧是何意思,顿时有些脸烫,所幸谷穗不在意,去看牌了。飞丫头在一边可是看的仔细,这可真真的坏了,那边狄青早就有这意思,这边又来了一个,可怎么是好呢。还有依丫头同雪丫头一样是个呆的,心里眼里总是公子,若是知晓了是个女儿身,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
丁香放置了食物,拿了把小刀要帮赵左片肉,赵左接了刀子,自己片了块,赞道“果真是京城第一厨娘,别人烤的都不比这个。”
谷穗侧脸说道“有品味”又说道“少吃些,晚上消化不了,小心肚子疼。”
赵左又吃了几片,喝了些汤,漱了口。
他坐回榻上,榻下面烧着火炉子,热的很,方才又吃了热汤,竟要出汗了,随脱了外面的衣服,拿过谷穗的果茶喝了口,笑道“好喝,凉快了些。”
丁香笑道“这是我们公子亲自做的果茶。”
“穗儿,你还会做果茶呢?我还以为你只会……”
“只会什么?”
“没什么”赵左把盏里剩下的全喝掉了“这是什么做的?”
“山楂,枸杞,乌梅,小枣,葡萄干,杏干。”
谷穗笑道“他吃了饭,大脑缺氧,随便问的,你还当真回答他。”
丁香笑了起来,几人玩累了,方才准备睡了。
谷穗说道“雪下的深了,天又黑,你在这歇息吧,明早赶回去。”
赵左笑道“好。”
飞丫头说“赵公子的客房早备下了。”
赵左笑道“这里暖和,我在这睡下好了,你在这陪我说会子话。”
谷穗笑道“这是我的地盘。”
“新铺的床铺冷”一边去拉枕头,躺了下来。
飞丫头随命人布置了一个客房给李齐,丫头们也都各自睡下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没几句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