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咎觉得还不到时间。至少也要到小手工业发达之后才应该考虑更大规模的来钱。
“不过这东西家里人做得有些多,我也正愁堆在那是个隐患,毕竟有火药呢。原本我打算给邻居们分一些,两位先生既然感兴趣,索性带一些回家,正月十五放也不错。”
黄致微笑着点头:“李先生是明白人,我和赵大就却之不恭了!”
李咎叫来哑巴去仓库里挑烟花,将昨天他们晚上放过的烟花各挑四筒出来分两份打包好。
初三很机灵地去找了两位老爷的小厮搬烟花,迎面就撞上了染织陈。
染织陈从初三口中问到搬出去的是什么,那个脸垮的,都要刮下一层眼泪来,直到来了李咎屋里,他才把哭丧脸换成拜年的笑脸:“黄老爷、赵大爷,唷,您二位也在?”
李咎并不意外染织陈会出现,倒是对他们仨的关系有点好奇,不过想想染织陈专门经营布匹的,和本地大户往来密切,也实属应当。
黄致倒是颇为惊讶:“陈掌柜?大年初一,您来这儿做生意?”
染织陈给二位福了一福,很自觉地坐到李咎旁边的木椅子上,说:“那可不,瞅着焰火我就猜到是李老爷整出来的好活儿。您二位也瞅见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染织陈倒是没提生意的事黄致和赵笠都是文曲星下凡,他哪能当着文曲星的面提铜臭?因此便略去不提,倒是夸起李咎来:“我昨晚上一猜就是他整的,咱们城里,独他有那些好东西。向者什么色色缎、美人儿火、那么大那么甜的西瓜,都是他老人家给的,谁见过?今儿上门一看,嘿,还真是!”
赵笠语带诧异:“色色缎也是李贤兄家的?”
“祖产罢了,我也不知如何做的。现想着招些精于纺织的工匠复制,果真成了,便可交与咱们青山县的百姓一起织染这样的缎子,非独百姓一年可以多挣几个钱,咱们县的库银也可以多筹划一笔。”
黄致思忖片刻,点点头:“李先生所言不差。色色缎,我也曾耳闻过,倒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办法。按李先生所说,如果复原了来,只怕天下独此一家,作贡品也使得,价值不菲。百姓若是学会织造此物,自然能积累些余财。百姓有了余财,县里的税赋必然也会有增加,如此青山县便富饶了。只是,李先生果真舍得将独门的秘技,教给百姓一起学习?”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一则我也不独有这一样,这一样教给了他们,我还有别的使。二则,人岂能将天下独门尽数占着?三则,我孤身一个,钱财之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用即可,并不必汲汲于此,独富于我有何益,不如藏富于天下,那时自有我另一番道理。”
黄致不由拍了一下手:“诚哉斯言!”
赵笠跟着唱了声“善”,不过终究是少年心性占了上风,顺着李咎的话问道:“李兄方才说不独这一样,还有什么好东西好玩儿的,也给我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