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默摆摆手，不喜这些繁琐礼仪。

“帝尊可曾听闻轮回一族？”

水老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佝偻着身子问道。

“轮回族？”

“小老儿正是轮回一族的后人，当年举世皆敌，我族先辈为保血脉，拼死血战，我才能得以苟活于世。”

“当年之事，我亦有耳闻，却不知道到底为何？”

“帝尊明察，我族自古以来便拥有可看破尘世的轮回之眼，当年我族先辈察觉天地异样，便以轮回之眼查探。

发现九州各地竟有魔族徘徊，魔族事大，我族先辈不敢妄自决断，便差人前往武殿报备。”

水老顿了顿，神色中有着些许愤懑，接着说道。

“可谁知，谁知武殿竟是一纸讨伐檄文，污蔑我族乃是魔族潜伏在九州的后裔，而后竟还在我族搜出许多魔尸！”

“自此，我族便被冠以魔族的印记，沦为九州公敌，被世人所不容！”

“等等，你族是何时发现九州变化的？”

杨默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开口问道。

“此事是在五百年前！”

水老牙关紧咬，开口说道。

“五百年前，武殿？”

杨默皱眉，五百年前，武殿大部众还尚在杨玄手中掌握，却不知为何会发出如此檄文，难道？

杨默不敢再想下去，若杨玄与魔族勾结，那以武殿对九州的掌控力，岂不任由魔族肆虐！

“所以，你是想？”

杨默压下心中的困惑，开口问道。

“帝尊明鉴，小老儿希望帝尊能助我族沉冤昭雪，还我族一个清白！”

水老再一次深深跪伏在地，神情充满了恳切。

“你若能看出我的真身，相比也该知晓我的现状，如今，我自己都如过江泥塑，如何能到你！”

杨默叹息一声，开口说道。

“帝尊误会了，我并非要求您现在就帮我族沉冤，帝尊之事，我亦有了解，还望帝尊日后登临绝巅之时能够为我族说上一句公道话！”

水老抬起头，神色蓦然。

“对了，你是轮回一族！可看破前尘，那也必然可以知晓我往昔之事，那你可否查探一下，我到底是被何人所害！”

杨默忽而想起轮回一族的天赋神通，当即开口说道。

“帝尊之事，我倒是略知一二，但我并不能全盘告知。”

“为何！”

“帝尊之事，牵扯过大，非是我不愿相告，而是不能，若我将此事告知与你，定会引来大敌，轻则帝尊魂飞湮灭，重则整个九州都因此动荡！”

水老神情肃穆，并不像假话，杨默见状，只好无奈的摆摆手，不再纠缠。

“我只能说，帝尊眼中的敌人，或许并非敌人！”

杨默闻言，渐渐陷入沉思，依照水老所言，自己怀疑的对象并不是真凶，那到底是谁，能有实力暗害自己。

“对了，水柔是你的后辈？”

放下纷乱的思绪，杨默看向水老，开口问道。

“说实话，水柔乃是我三百年前收养而来的，并非我的后辈，三百年来，她始终长不大，修炼也十分缓慢，我曾仔细检查过她的身体，却始终不知为何。”

水老闻言苦笑一声，开口解释。

“哦？如此神异？”

杨默皱眉，心中倒是有了一个答案，传言中，人族中有一种族，名为天人族，成长虽然缓慢，但终有一日，能够踏临绝巅，莫非水柔正是这一族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