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的价格是九磅十五便士,所以你选择项,并将其……”
下午第四节40分钟的自习课,开头前十分钟要用来放嘤语听力锻炼。不过戚辽到没这个心思,他甚至听力书都没有拿出来没必要,他不在乎。
就坐在他身边的郝网安不由得在下面踢了踢还在做数学习题的同桌。
嘤语课了好歹把书拿出来装个样子啊。
“用不着。”
戚辽头也不回,直到郝网安又踢了一下,这才悠悠道:“我,戚辽,听力biu特否。”
“呵,是吗。”
莫得感情的冰冷女声在这时候响起来。戚辽起了身鸡皮,顺着声源朝左望,嘤语老师隔着窗户冷笑:“都没听到我高跟鞋的声音,你听力看来还是不行啊。”
“不行。”戚辽心里咯噔一下,气势一下子就软了,“老师,你说得对,我不行。”
说罢拿起听力书,嘤语老师约莫40岁看他一眼,双手抱胸哼一声走掉了。1
戚辽这才松一口气,把听力书又扔在书桌上,朝郝网安瞪去。
“你别先血口喷人啊,我提醒过你两下了。”
郝网安说道,郝也和戚辽一样思绪清奇,用一种不同的视角说道,“也别说我提醒的不够,你自己好好想想,结合我平时上她本人的课都睡觉的状态,你觉得如果没急事我会提醒你听嘤语听力?”
有什么会比一个平时就没听过课的同桌主动叫你学习更古怪、更有力呢!
戚辽想了许久,终于无话可fuk说。
一直等到老师走掉,戚辽又一次拿出数学书压在听力书下,继续开始思索起来。这时郝网安又用手肘戳了一下自己。戚辽本能警觉,却只听到郝网安憋笑。
一朝被蛇咬,下面的爷忘啦。
“你先别生气。”郝网安受过专业训练,憋住笑意,“你真不听听力啊,你看我,我都听了五道了。”
戚辽惊讶,仰头看了一眼,发现郝网安确实从第一道题就开始听,现在的确听到了第六题。
他看向对方,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
“我总觉得你的眼神里有一种对我的羞辱。”郝不悦。
“害。”戚辽摆摆手摇着头,“浪子回头精不换。你听听力了这是好事啊,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虚四回枯,以后时间还长,慢慢加油。”
要不然说郝是戚辽的好兄弟,听着对方的阴阳气就知道他放的是什么屁,当即一皱眉头问:“你是讽刺我坚持不久?”
“没,真没讽刺。”戚辽说道,“这叫直接骂,连类比的修辞手法我都没有用上。”
“咳咳,类比不是修辞手法,是表现形式。你语文不及格了。”就坐在戚辽后面的许羽衣静悄悄的来了一句。
戚辽:“……”
“羽衣也有好好听听力啊。”郝凑过去看了一眼,又道,“你看他书上也都是满的。”
“我,戚辽,听力很好。”
戚辽无奈,“你们不觉得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很没意思吗?反正听力满分也就30,你再怎么练能考满吗?我能考19、20,最多考到24、25。性价比太低,刷阅读理解都比这个实在。”
许听过他的话,不由得愣了愣。低下头看着书开始思索起什么。
郝则在另一个方面表示出深深的怀疑:“你能考到十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