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踹他一脚。
这是亲哥吗?
还好只是脱了个臼,没有特别严重,俞洲嫌弃地念叨了她几句,就带上他的银行卡,拿着林西驰开的单子走了。
交完医药费,他又拿着俩拐杖折回来,身上的白大褂不见了。
他微微弯身,将俞年年轻松地背起来。
“姑娘,麻烦帮忙拿一下拐杖。”他对七喜说。
年年兴奋地晃着没受伤的右腿,笑嘻嘻问:“我们要去骨科了吗?”
那不是又可以见林西驰了。
俞洲哼哼一声,“骨什么骨,回家叫妈给你煲猪骨汤!”
“回家?”
林西驰明明答应让她住院了,怎么又赶她出院了?
“我不回家,我要住骨科!”她双手往俞洲脖子上一勒,箍得俞洲气血上涌,脸色通红。
他气急败坏,“你再给老子闹?我让你一辈子住骨科出不来!”
“林西驰是骗子,他都答应给我住院了,他骗人……”
她语气蔫蔫,在俞洲背上嘀嘀咕咕,烦死个人。
“他让你隔三天回来换个药,你要想见他挂他门诊就能见,行了吧?能回家喝猪骨汤了吧?”
“……他让我回来的吗?他亲口跟你说的?”
“要不你自己去问他?”俞洲不耐烦。
年年想了想,羞涩地说:“还是不了,他一定很忙,我不能打扰他工作。”
她欢喜得不行,像个章鱼似的趴在俞洲,咯咯地笑。
俞洲翻了个白眼。
他一急诊科大夫,更忙好吗!
年年又在他背上小小声嘀咕,他伸长耳朵一听,听见她春心荡漾来了句:“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
兄弟,你可千万把持住啊……
回家路上。
年年一个人瘫在车后座上。
前面是专心开车的俞洲,还有莫名其妙变得有些文静的七喜。
她毕竟是瘸过半条腿的人,就被俞洲整条左腿打横丢在后座上,一条腿占了俩位。
除了姿势怪异,还有些累以外,其实也没啥。
她缩在后边玩益智游戏,期间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俞洲:“哥哥,你跟林西驰很熟吗?”
“同学。”他应道。
过了会儿,她又贱兮兮地开口说:“哥哥,反正你跟那姓王的姐姐也分手了,要不考虑考虑我家七喜?你看像林西驰那样的一堆人追,他结婚肯定比你早,到时候你这情圣多没面子。”
嗬――
年年听见一声冷哼。
“我单身,我乐意,你有意见?”
“……你单身,我没啥意见。”年年闷声答。
她才不关心俞洲那家伙能不能娶到老婆,她只是想从俞洲那挖点林西驰的料,可又不能挖得太明显。
她很苦恼。
怎样才能在不把天聊崩埋了自己的情况下,从俞洲那刺探点军情。
俞洲打着方向盘,拐了条道。
忽然说:“林西驰那人吧,就一苦行僧,谁结婚都轮不到他结婚,反正有他垫着底,我就更不着急了。”
“什么叫苦行僧?”年年身子朝前,眨着眼睛看俞洲。
“对女人没欲望,对爱情没幻想,对婚姻没憧憬,不是21世纪的少林寺和尚是什么?”
“哦――”她拉长了语气,眉开眼笑。
她总结了一下这段话,凝练出林西驰还是一单身狗这个精辟的事实。
手机里的贪吃蛇咬到了自己长长的尾巴,盘成了一团,游戏KO。
她看着俞洲的后脑勺,手指轻轻戳着下巴,灵光一闪,问道:“那哥哥,你是苦行僧吗?”
“屁,老子可是万里挑一,走过万千红尘片叶不沾身的情圣!”
“哦,”她敷衍地应了个字,觉得还是他刚才那段话比较精辟,于是借鉴了过来:“所以哥哥,你是对女人有欲望,对爱情有幻想,对婚姻有憧憬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