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思索的冕晨闻到一股肉香。
他抬头看去,行帐外支起了一个烤架,烤架上的兽肉金黄酥脆,滴落的油脂冒起一溜溜黑烟。
清欢郡主正在享用早餐。
“大早上的居然吃兽肉,不会觉得腻吗?”
冕晨说着走向桌旁坐下,伸手拿起了一片切好的烤肉塞入嘴中。
累了一晚上了,肚子饿的慌。
司徒静萱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冕晨吃了好一会儿,又准备了一份送进了行帐。
出来后他坐回桌旁看着少女问着:“不是说今天就回京的吗,你怎么不收拾东西?”
“昨晚的大戏唱了一晚上,今天才是最精彩的部分,行程会被耽搁。”
听了少女的话,冕晨的脸有些热,支支吾吾的问:“不会是……”
少女横了他一眼:“有我安排着,今天的大戏没你的份。”
听到这冕晨松了口气。
有清欢郡主出面遮掩,他昨夜的事肯定不会弄的人尽皆知。
昨天的事说来不算好事,传扬出去对谁都不好。
“我会想办法解除婚约,然后找个机会跟氿韮结亲。”
“你的私事不用来问我。”十一二岁的少女脸色平静,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回自己营帐换身衣裳后随我去瞧热闹吧。”
“哦。”冕晨应下,离开时还偶偶转身瞧着后方的行帐。
……
行营最大的一处行帐内,衣裳不整的青年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
常年纵欲过度沉迷于酒色的青年,有着一张病态的苍白面孔,身子单薄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下,如今更是汗如雨下。
此时他的脸上满是惶恐不安。
高台龙座上,宣国皇帝冷着一张脸。
他拿起玉案上的青玉镇纸扔了过去,口中是满腔的怒火:“你这逆子!”
“咚!”
哪怕皇帝没使多大力气,可青年本就体虚,被砸了。一个趔趄,脑门上瞬间鼓起一个大包,疼的青年嗷嗷大叫。
“父皇,儿臣知错了!”
萧尚燕低着头,头上的疼痛让他更为惊惧,心中想着:“我不会就要死了吧!”
皇帝久久不语,看着下方的萧尚燕,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瞬间,大帐内的温度似下降了有十度,如寒冬般凛冽让人喘不过气来。
行帐内一片静默,突然有内侍禀报:“皇上,大皇子求见。”
“准。”皇帝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着烦乱的心绪。
穿着长袍的人随着内侍走入了行帐,大皇子萧镇满脸凄苦之色的向皇帝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皇帝温和的说道,“赐座。”
“谢父皇。”
萧镇行完礼,颓丧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镇儿受累了,今日之事朕必定给你个交代。”皇帝向萧镇说着。
萧镇沉默了半晌,突然起身求情:“父皇,还请绕过二弟这一次。”
“这逆子干的好事,你居然还替他求情!”皇帝说完,气不过的又向萧尚燕砸去一方镇纸。
萧尚燕腾的呲牙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怕父皇一怒之下将他给杀了。
“父皇,二弟就是在有错也是儿臣的二弟。今日之事只怪儿臣未能保护好家人,儿臣,不怪二弟。”117xs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