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这几个多嘴多舌的人拉下去砍了!”
邓茂转向右侧被黄巾压跪在地上挣扎的世家子弟,不屑的下令杀人,杀气腾腾的。
“诺!”
压制世家子弟的黄巾应令拉起世家子弟,拖向左侧道旁的山体下坡,意图杀人。
致使世家子弟吓得屁滚尿流的挣扎起来,惊呼不断。
吵的沈典扬起沉思的脑袋,以深邃的目光审视着哭闹的不堪入目的世家子弟说道:“邓渠帅,暂且饶他们一命吧!”
“哦,你在为他们求情?
莫非你忘了一路上是谁在欺辱你们兄妹,一心把你们兄妹置于死地的?”
邓茂饶有兴致的转向以德报怨的沈典说道,心说这小子有点意思啊!
根本不像是一个八岁多的孩子,该有的智力?
莫非这小子真是天选之子,大贤良师口中的应劫之人?
就这孩子,可能吗?
邓茂有些失神,在心里重新定位了沈典的地位,掩盖了一份杀心?
沈典眼见拖扯世家子弟的黄巾停下来的势头,再被一名瘦弱的妇人把一件宽大的青灰色麻衣套在身上之余,若有所思的大摇其头说道:“不,杀人不过头点地。
以这种方式报仇,绝非明智的报仇方式。
报仇雪恨莫过于诛其心,劳其体肤,使其沉沦在无尽的痛苦里折磨身心,来的痛快。
再说了,大贤良师号令天下人起义,只为天下劳苦大众免遭世家权贵的盘剥,打下一个和谐,令民众有衣穿,有田可种的太平日子。
因此,在此之前,以德服人,教化天下,减少杀戮,和谐天下才是正理。
而这些个世家子弟,可以用做要挟世家权贵的筹码。
废物利用岂不更好?”
“呃,高论啊!
难怪大贤良师这么看中你,不惜让我们征伐幽州的大军,转道此地营救你。
你很好!”
邓茂说着话摆手示意黄巾军,不杀世家子弟了。
然而,世家子弟纷纷流露出无比阴沉,歹毒的眼神,只恨自己不能把沈典瞪死了。
其中数惊魂未定的杨修最为理智,失神而呆滞了。
在杨修想来,这件事绝非表面这般做戏那么简单,黄巾头目似乎是在试探沈典而刻意为之?
为什么呢?
因为沈典不死,就是应雷而生的天命之人,用作对付大汉王朝的一面旗帜,事半功倍。
这对黄巾军来说,既能打击大汉王朝的形象,对阵打压士气,又能号召天下人响应天命之人,臂助张角推翻大汉王朝,利益多多。
相反,沈典只是一个棋子。
能用则用,用完了就摧毁,无伤大雅。
所以大贤良师要试探沈典的心性,从而便于掌控在手中合理利用。
杨修越想越害怕,特别是瞅见沈典若无其事的样子,越发后怕不已,这小子只怕早看出来了,其心深不可测啊!
这种对手留不得!
沈典直接无视了世家子弟的关注,瞥眼邓茂说道:“这些废物用来对付大汉军队,必有奇效。
比如把他们推到两军阵前,我猜大汉将领敢不敢下令大军冲锋。
那种场景一定很精彩!”
“呃,何以见得呢?”
邓茂没有意会到沈典的言外之意,反而看见杨修等人瞟来噬人般的眼神,饶有兴致的问道,好玩?
沈典满不在乎的向世家子弟挑眉眨眼,挑衅冷讽:“当然是废物利用了。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世家权贵子弟,身份就是家族的颜面。
一旦他们死在大汉将领手中,世家就会没面子,从而针对将领使绊子,下刀子。
这种暗流涌动,只会给大贤良师减少阻力,不是么?”
“什么,还能这样对付世家权贵啊!”
“何止啊,只要制乱大汉内部,再以某个家族串通大贤良师起义的流言挑唆,就可以取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功效,届时……”
“混账,妖孽,你怎么不被雷劈死,留下你这个祸害害人,你去死啊!”
邓茂与沈典的议论,惊得世家子弟睚眦目裂,真个比死还难受了。
须知世家子弟一旦成为祸害家族灭亡的罪人,就无脸去见先人了。
这是时代观念的梗,没谁能超越无视,不在乎。
当然,沈典这个雷劈不死的人是个例外。
然而,就在沈典戏看世家子弟被邓茂吩咐黄巾,押解到巨鹿,按照沈典说的办之后,便听见邓茂说了一句要命的话:“你果然是大贤良师口中的应劫之人,有勇有谋。
正好,我们十来万人的粮草消耗殆尽,你给指条明路,莫要让十来万人怨恨你哦!”
“我,我勒去,你当我是神仙……”
沈典一惊站起身来,挣裂了身上刚处理好的伤口,来不及呼痛,脑海里就泛起一道久违的信息:你的金手指已到账,要不要,要不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