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野盯着手中的烟盒,已经微微变形,手指似乎被上了桎梏,僵硬的厉害。
但是他表情仍旧散漫,隽野。
须臾。
他才抬头,微微一笑。
“十九岁,我染上了,活的人不人鬼不鬼,那一年回国,可惜,瘾发作,被送到国外,戒毒三年。”
轻描淡写的语气,似乎是说别人的遭遇,与他没半分关系一样。
时未四肢僵硬,或许是天凉了,血液流淌的速度愈来愈慢,清晰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好一会儿,她才哑着声说:“怎么会?”
这种事距离她实在是太远了,导致这种时候,她大脑有一些空白。
温南野抬眸,望着女人发白的脸,徐徐的笑了:“刚刚那个女人亲自为我注射,身为我母亲的女人,你说这是因为什么?”
要把自己孩子狠心推向深渊。
要将自己孩子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时未看着姿态、表情都洒脱的男人,明明他是活着的,但是在她眼里,却感觉他是空荡荡的,不知是什么支撑着这一具森森白骨。
在那一刻,她眼眶发酸,揪心到浑身都在不受控的颤抖着。
“哥”
“这都是真的,她说的,我恶迹斑斑,远没有表面看着这么光鲜亮丽,内里恶”
他垂眼,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