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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初见

【距离梅超风上次回上虞来,转眼又过了小半年。  自她走后,陈九阴无一日不担心母亲,直到一个月后梅超风吩咐人传了信来,说她已返回王府之中,无事平安。信中并未详说因由,只是似乎这次并没有遇到江南七怪,报仇未成。陈九阴接到信后,悬着的心总算才放了下来,见母亲心愿未平,心中也有些失落。但转念一想总归梅超风平安无事,母女总有相见的日子。只盼母亲平平安安,莫再遇到什么麻烦。  几个月后,梅超风终于再回到了家中。但这次整个人却似乎受了很重的伤,颇为不妙。  陈九阴在路上见到她,惊呼道:“妈!”  梅超风听见她声音,伸出手,陈九阴急忙走上去摸到她的手握住,觉得母亲触手冰凉,心下大惊,顾不上别的,道:“妈,你这是怎么了?”  梅超风凄然一笑,道:“妈没事,受了点伤。”当下回家中去,将太湖归云庄上遇到黄药师的事情说了。  陈九阴听见黄药师打了她三枚附骨针,抚着母亲肩头,不由得落下泪来,道:“你师父他心肠怎么这样狠!”  梅超风正色道:“不许胡说!这是爹爹妈妈犯的错,你师公做什么都是应当的。”苦笑了笑,道:“还要感谢那小贼十二年前将你爹一刀杀了,让他免受苦楚。”  陈九阴见母亲言语神情间对黄药师万分恭敬,也不敢再说他。见那附骨针蚀骨销魂,已将梅超风整个人折磨得憔悴了几层,心痛道:“那……妈,这针有办法解的么?我陪你看大夫去。”  梅超风摇头道:“你师公命我去做三件事,做完才可解去。”  陈九阴只母亲素来心意坚决,无人可让其更改。这附骨针莫说除了黄药师没人能解,就算是有法子,梅超风也决计不会解去。心中只万分心疼,恨不能将那针移到自己身上,替母亲受了这些苦楚,又道:“那师公让你做什么事,我帮你做。”  梅超风摇摇头道:“你帮不了的。第一是寻访几位师兄弟及其后人,第二件是找回九阴真经,第三件……”默默收声,没有说下去。  陈九阴从怀中摸出九阴真经,道:“妈,真经就在这里,我们这就还了去。”听母亲说“找回”真经,心中略奇。后来她才知道,梅超风为了隐瞒她的存在,才在归云庄上对众人说九阴真经已失落了。  梅超风按下她的手道:“这个不急,来日一起还给他老人家就是。”顿了顿,又道:“可若是妈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上桃花岛去,把经书还给师公,记住了么!”  陈九阴心中有种不祥之预感,失色道:“妈,你胡说什么!”见母亲神情严肃,只得应声道:“我答应你就是。”  梅超风点点头,陈九阴又道:“妈,那我陪你一起去找人。”  梅超风摇了摇头,道:“这个也不急,大家失散了十几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找到的……妈这次回来,多陪你一阵。”  陈九阴心中一暖,但宽慰中总又暗暗担惊,感觉母亲这次很不对劲。想不到后来果真一语成谶,她的预感竟成了现实。    “上次没有说清楚,从今日起,妈便正式教你武功。”  自那日起,梅超风真的在家中住了下来,并开始传授陈九阴功夫。陈九阴这半年之内已将一本九阴真经看得烂熟于胸,虽然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但就若站在了巨人肩头,不知不觉中已比平常之人领先许多。梅超风将九阴真经中的几门速成功夫教给陈九阴,指点时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只将自己与陈玄风多年练功最精髓之经验教给陈九阴。教习之时也前所未有的严厉。陈九阴虽无根基,但在梅超风悉心教导之下,进境也一日千里。  除去幼儿时候,这竟是母女二人生平相处最长的一段时间。梅超风每日亲自指点女儿武功,见她很有悟性,练功又很刻苦,心中颇为欣慰。那附骨针药性慢慢发作,到后来每日里竟要发作上六次。每次发作时,梅超风只一个人默默走开,不让陈九阴跟着,待发作过后才回来。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段,梅超风将能教她的都说完了,也再三检验陈九阴是否全都记住。这一日,梅超风在一旁听她练习银鞭,听见每一鞭的方位力道,比昨日又有进境,闭目微笑。片刻,默默地站起身来,越走越远。  陈九阴顿了顿,知道这是她的伤又要发作了。梅超风性子要强,从不让自己看见她发作时的苦痛。陈九阴心中一酸,继续更加卖力地练功。  可是过了很久,直到黄昏梅超风也没有回来。陈九阴心中害怕,不知是不是她伤情有变,顾不得别的,四处寻找,找遍了整个村子,也不见梅超风的踪影。联想到她近来表现,心想母亲大约是不告而别。她心性坚毅,定是不想当面与陈九阴分离。  陈九阴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却不想竟来得这么突然。当时母女两个却更加都没想到,这一面竟是永别。后来梅超风为护师父死在牛家村,陈九阴从家中出来,找到桃花岛,直到现在。】    陈九阴对着亡母坟茔,尽心痛哭了一场。哭罢多时,心中总算好受了些。又走到曲灵风坟前上了柱香,恭敬拜了几拜,道:“曲师伯……我没有见过你,替爹爹妈妈拜一拜你。你女儿已被师公接去桃花岛了,请你老人家安息。”见到梅超风与曲灵风的两座坟茔并立,想起父亲身死大漠,尸骨无存,心中又是一阵悲痛。  陈九阴守在梅曲二人坟前,正自伤神,忽然听见有人过来。她心念一动,起身走到坟堆后面,看见是两个叫花模样的人走进了院中,却不进店,直向店后走去,口中抱怨道:“那贵公子让我们来找,他自己却不来,都这么些日子了,哪还找得到?”  另一个道:“他拿着打狗棒,一定和洪帮主有关联,说不定日后重用咱们,给他找就是。”又说了几句话,越走越远,听不清楚。  陈九阴没有听清,只知要找什么东西,心中更奇,不知两个花子到这荒村野店中找什么。打定主意,跟上去看看。  只见两人走了挺远,在一片土地当中停了下来,开始翻土。陈九阴见那片土地略有凸起,颇为疏松,显然是不久前被人翻动过,大约埋着什么东西。挖了一阵,居然从土地中挖出一具尸体。陈九阴心中一惊,暗暗纳罕。  “死在牛家村的人还真不少么?”  两人的目标似乎不在尸身,找了半天,时值盛夏,只累得口干舌燥,满头大汗,耐心也渐渐失了。前一人道:“奶奶的,老子去喝些水。”  另一人道:“我也去。”  前者道:“你不在这看着?”  后者道:“哪有人来?一会儿再来烧他。”一前一后,向村中走去。    陈九阴走了出来,缓缓走近那具尸首。但见是个男子,约莫三十多岁,衣服穿得不错,面目已开始有些腐烂,依稀看得出活着的时候很俊。陈九阴昔日练功之时,没少与母亲到坟地中搜寻人骨,自然不怕死尸,打量了一下,见致命伤在小腹处,或许是被熟人暗算的。此番死了却又被人翻出来,也真是凄惨。  “也不知你做了什么孽。”陈九阴在尸体周身搜寻了一下,见都是些扇子汗巾之类的寻常物品,无甚稀奇。见那骨扇倒也不错,拿在手里,见扇面中是一片雪山,画的似乎是西域之景,扇末写着一行小字:白驼山欧阳少主自玩自赏。  陈九阴见此人居然是什么“欧阳少主”,吃惊不小。听见有人回来,急忙离开。片刻两丐回来,又抱了不少枯柴堆在尸边,似乎要烧了他。  陈九阴见两人没找到东西,心中也感失望,拿了扇子不住把玩。见两叫花离开,言语中又提到了什么“贵公子”。她猜派他们来的人,多半就是杀了那位欧阳少主的人,心中也存了好奇,悄悄跟在两花子后面。  一路也没给人发觉,两人一直走到城门之外。陈九阴见城外有个凉棚,里面站着两三个人,隐约看见有个锦衣少年坐在中间,似乎等了很久。  陈九阴装作过路的样子,缓缓从凉棚边上走过,偷眼瞥见那公子果真面如冠玉,一身贵气,心中一笑。她身上银子也快花完了,心下琢磨怎么在这人身上敲他一笔。  “找到了么?”那少年见两个花子回来,立即起身问道。  “小人没找到,请杨公子原谅。”  那“杨公子”似乎有些焦躁,挥手道:“罢了罢了。”又低声问道:“那尸体烧了么?”  “杨爷放心,都烧干净了。”  陈九阴忽然走了出来,拿了骨扇打开,握在手中,扇风道:“公子行行好,能给我一口茶喝么?”  那人看见她,果真双目一凛,走上来抓住她手腕道:“这扇子哪来的!”身后那名乞丐却“啊”了一声,刚才他们回去时,的确发现尸体旁少了把扇子,但只道是村中顽童捡走了,也不以为意,只想快些完成任务了事。  陈九阴合上扇子笑道:“公子喜欢这扇儿么?你给我十两银子,我就卖给你。”  杨公子一怔,笑了一笑道:“好啊。十两太少了,你不如卖二十两。”一只手作势去自怀中摸钱,握着陈九阴的那只手却忽然松开,向她手中扇子抢去。  陈九阴早提防着他此举,微微一笑,向后一翻落出了棚子。杨公子也紧随其后,追出棚外,一只手抓住她肩头,拦住去路。陈九阴回身,两人动上了手。那几个花子只看得目瞪口呆,一时也不知道要不要上来帮忙。  杨公子神情只在夺扇,陈九阴与他接招,颇为轻松,轻笑道:“还是个练家子?就是功夫不怎么样。”  杨公子也道:“你好生将扇子给我,我不伤你,否则别怪我欺负女人。”  陈九阴说道:“纵然我给了你,你也会杀我以防万一。”  杨公子被她猜中打算,心中一气,招式却也一变,右臂忽地穿出,屈指成爪,狠狠向陈九阴肩臂抓去。这一下狠厉之极,身法也比方才快得多了。陈九阴心中却是一震,原来杨公子所使出的,正是九阴白骨爪中的功夫。若不是她十分熟悉这路武功,纵然本事高过他,一只手臂怕是也要给他抓断。杨公子招招进逼,毫不留情,皆是九阴白骨爪中的劲招,显然非制服陈九阴,夺了她手中的扇子不可。  陈九阴心中震动非同小可,立时也用了真劲,施展出九阴白骨爪的凌厉招数,密不透风地逼向那公子,厉声道:“这功夫谁教你的?”  杨公子见陈九阴所使出的竟也是九阴白骨爪,招式威力比他凌厉数倍,心中所惊不小。被她逼得转攻为守,一时心中叫苦,道:“玉皇大帝教我的,关你什么事。”  陈九阴见他此时居然还敢说俏皮话,心中大怒,将手中骨扇飞掷而出。杨公子想不到她突然扔了扇子,一时目光不由随之上移。陈九阴暴起扑向杨康身边,也无虚招,穿到身后,快逾闪电地制住他左臂,另一只手重重抓在他顶心,厉声喝道:“黑风双煞是你什么人,说!”  这几下兔起鹞落,众丐皆大惊失色,那杨公子虽然不算什么厉害角色,但也绝非庸手,两招间竟被陈九阴制住。但见他性命顷刻间攥在陈九阴手中,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无人上来相救。杨公子心中惊骇亦是不小,道:“什么黑风双煞,我不知道。”  “那么谁教你九阴白骨爪的,是不是偷学的?”  杨公子道:“是我师父教我的。”  陈九阴心中失望,松了松手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公子道:“在下杨康。”  “杨康!”陈九阴睁大眼睛,面目扭曲,手上再次用力道:“铜尸陈玄风是不是你杀的!”“杨康”二字,正是她母亲第一次回家来时告诉她的。后来梅超风知道了真相,也没有特意对陈九阴纠正过这件事。她只道自己的徒儿是金人小王爷完颜康,不知他还有这一番身世波折。她也没有对杨康说过自己姓名来历,因此方才杨康也并非撒谎。这师徒二人,互相不知对方真实身份,倒也新奇。  杨康不知为何她一听了自己名字便如此异常,头顶已传来疼痛,显见这一次陈九阴已对他存了杀心。杨康自己也深知这九阴白骨爪威力,此时若说错一字,想必当即头脑便要被她抓个窟窿,道:“陈玄风是谁,我不知道。”  陈九阴追问道:“十二年前,你是否在蒙古大漠之中?”  杨康被她拧着,极为别扭,道:“我在中都长大,从没有去过大漠,你若不信尽可去中都查问。”  陈九阴顿了一顿,见他不像是在说谎,何况此时他的性命捏在自己手里,大约也不敢说什么假话。他一身贵气,的确也不像大漠中长大的孩子,略一沉吟,放开了他。  杨康死里逃生,终于能伸直了脖子,站在原地喘息。众乞丐忙围上来,纷纷急道:“杨公子,你无事吧。”  杨康喘了几口气,见陈九阴是个姑娘,看着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些,方从她手下逃命,一时倒也生不起气来,见她还是沉着脸,心道:“这姑娘气性也忒大了。”  陈九阴板着脸,道:“你师父是谁?”  杨康道:“师父没对我说过她名字。”  陈九阴问道:“那么是男是女,什么样子,多大年纪?”母亲对她说过九阴白骨爪在江湖上只有她会,不知此人是如何偷学来的。  杨康不知道她为何对这件事查问得这么仔细,道:“是女的,三四十岁,脸色黑黝黝的,头发很长,只是眼睛盲了……不过我师父本事大得很,浑身刀枪不入,比男子还厉害。”见陈九阴似乎和他师父颇有渊源,多说了梅超风两句好话。见陈九阴脸色越听越白,不由道:“你……怎么了,你认得我师父?”上下细细打量了陈九阴一眼,忽然看见她腰间的银鞭,也一惊道:“这是我师父的!”  陈九阴充耳不闻,目光发直,只喃喃道:“妈妈……”  杨康奇道:“妈妈?”看着她面孔神情,忽然也觉得和梅超风很像,不由道:“你和我师父……还真像。”  陈九阴还是仿佛没有听见,目光悲戚,默默地转身走开,拾起扇子道:“还你。”有些恍惚,一个人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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