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锦只是随便问问,但蒋青烟的脸色沉了几分,语气温凉地反问:“那小锦认为我适不适合当帮主?”
牧锦想了想,又打量着蒋青烟:“蒋大哥,我不喜欢你当帮主,你要是跟以前一样多好呀,当了帮主你就不能和我一起去玩了。”
蒋青烟的脸由晴转阴,又由阴转晴。
小锦不喜欢他当帮主只是因为不能陪她玩,还是因为他玩闹成性,就没人能动得了吴暇的位置了。
“那你觉得吴暇当帮主如何?”
“吴大哥侠肝义胆,见义勇为,为民除害,自然是好帮主。”
“好!”蒋青烟猛地一掌拍在石桌上,吓了牧锦一跳,“我休息的差不多了,让蒋大哥看看两年内你武艺长进多少!”
“好。”
蒋青烟大步走向训练台,牧锦拔出腰间的佩剑,一个蹬步腾空而上,即将落在训练台时,身子一转,挑剑指向刚刚走上训练台的蒋青烟。
霎时间,蒋青烟额前的发丝被剑风扬起,擦过他的眼睛。
蒋青烟望着牧锦,两眼无外物,除却她。此刻她无疑是绝色惊艳的,也是他心尖盘旋的温柔,但就怕这种温柔,有天会染上刀尖上的心头血。
“愣着做什么,从你踏上这台时起,你我的比试便开始了,不许走神,不许你让我。”
话毕,牧锦旋身投剑,袭向蒋青烟。蒋青烟抬起打狗棒,恰好挡住剑锋,牧锦顿了半秒,握住佩剑,似攻似舞,挥出行云流水的剑术,逼得蒋青烟使出连绵不断的防式。
人在天上走,剑随人飞流。人行剑行,人走剑走,步步紧逼,式式需防。
两人似乎不相上下,互不相让。
“蒋大哥,只防不攻,是觉得我攻不下你?”牧锦大喝,手中的剑舞得更加眼花缭乱,咄咄逼人。
蒋青烟从容不迫:“是小锦的剑法大进,我若不防,岂不遭罪了?”
“哼,明明是瞧不起我。你若不出手,我怎知你的武艺进展到何步?”
“逼人出手,不也是实力的一种吗?”
“你是说我没实力!两年不见,你的狂妄长了不少,那便接招吧!”牧锦目光一冷,手法更加凌厉和鬼魅,比先前的试探强势了数倍。
“果然有长进!”蒋青烟扭转防势,抬棒迎上,棒剑相接,空气争鸣,厉风四溢,两人打得难舍难分。
最终牧锦长剑钻了空,直指蒋青烟的左心房,蒋青烟无奈地收了棒:“我输了。”
牧锦有些气愤地收剑入鞘:“你只用了八成的功力,你是看不上我吗?”
“我用了全力了,技不如人。”
“骗人!谁让你故意让我的,我赢了也不光彩,我们再比一次。”
“输了就是输了,比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蒋青烟一派淡定,惹得牧锦美目怒瞪,上前一把扯住蒋青烟胸前的衣服。
“你怎么可能比不过我?你今天不把我打赢我就不放你走。”
“小锦,你的脾气长进了。”蒋青烟颇为无奈,“刀剑无眼,我可不想等会被你戳得满身伤,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行,你没打赢了。”牧锦一脸娇蛮,“你是不是厌恶了我,连比试都不肯陪我?”
“怎会?”蒋青烟抚平自己胸前的衣服,瞧着牧锦皱起的小眉头,不禁伸出手按在她的眉毛上。
蒋青烟的手刚触及牧锦的眉头,顿了一下,见牧锦没有异样,便认真地抚平她的眉毛:“别皱眉,你都赢了我还跟我比,是不是想欺负我?”
牧锦抬眸,视线和蒋青烟温柔的目光撞在一起,不由地把眉毛又缩了起来。
“我要是能欺负你,你今天就别想竖着离开这里。”牧锦拍开他的手,“你到底比不比?”
“愿赌服输,不比!”蒋青烟说一不二。
恼得牧锦拉下脸:“不比就不比,我找吴大哥去,不跟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