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戮嘴边噙着一支烟,用火机点燃,他猛吸一口,又将烟插进灰烬堆里,灰烬慢慢的蜕化了,最后什么都没剩下。
这结婚证领的,跟没领一样。
他当时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领证的事,你知我知就好。”
我撇嘴,意思就是这事儿必须胎死腹中。
可是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是一个非常邪恶的梦!
这梦我说不出口,但大半夜醒来时,我身子燥热是真的,相反身旁的庄戮浑身冰冷,一动也不动,想想刚那个梦,如果他不是鬼,我真想告他猥亵!
但第二天他还脸皮很厚的说:“是让我体验下新婚之夜的感觉,又没真的做什么……”
我气的就差翻桌子了,那还叫没做什么啊?都……都摸到大腿根了!
我这晚上被折腾,白天又被他强制上了西山庙,那里传说有养尸地,我知道他迟早要去的。
路上我还嘟囔:“白天黑夜都是去鬼地方……”
庄戮置若罔闻,再去西山庙的路上,他格外的严肃。
正午时刻,十二点整。
我跟着他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是好几座很古老的木房,坐落在一处斜坡上,门几乎都是朝一个方向。
这种房子己经是很少见的、低矮的土坯房。
突然,房顶后面窜出几只乌鸦,飞起又落在房顶最高的角边,黑黑的乌鸦鲜明地扑入我的视野,在座座古屋的破败中,显得极其寒伧。
这什么地方?可哪里有庙啊?都是些破房子。
我是本土人,小时候也是喜欢到处跑着玩的,但从来不知道这个地方。
我想问他,可他走的很快,一路上头也不回的,分明就是不愿搭理我的样子,我扯了扯唇,只默默的跟着他走。
待走近,有一个不大的庭院,四周墙上却嵌着几块石碑。
我看着石碑,上面不写名字,只刻着死亡日期,心里有些毛毛的,不由得看了眼身侧的庄戮,他也站在石碑前,似乎把每个石碑都看了个遍。
我一向不愿多看死人的东西,我移开视线,看着这个地方,房子的确很破。黑黑的旧式窗棂,斑驳的土墙,黑乎乎的屋顶,安静如死一样静的空气中,突然传来吱扭吱扭的声音,黑木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