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500克,红豆沙馅250克,熟菜籽油2000克,碱油20克,热水250克。将糯米淘洗净,用清水浸泡2~3小时,沥干水分,倒入垫有纱布的蒸笼内,用旺火蒸约8分钟至熟。随后把蒸熟的糯米饭倒入盆内,加热水略拌后闷制约15分钟,至水分被完全吸收。
取碱油抹在盆中的糯米饭上,用手揉擂糯米团至烂,再揪成10个糯米剂子。红豆沙馅搓成10个小圆球成馅心,取糯米剂子包入豆沙馅,收好口,用手把饼坯做成边缘厚,中间稍薄的窝形状,下入七成热的油锅中,以中火逐个炸至色泽金黄时捞出即成。
咸味油糕做法基本一致。
小时候余晖一次可以吃掉两三个,吃完嘴里立刻打起泡。但依然阻止不了喜欢它们的心。在余晖眼里,一切糯米做的都好吃。
至于油条,应该全中国都有吧。
油条炸得金黄酥脆,在豆浆里泡一下,滋味怎一个绝字了得。
林一飞一定是饿了,喝掉两大碗豆浆,怕是也渴得慌。
吃完早餐,送余晖回家后他又直接去了婆婆家。
余晖不知道怎么帮忙不知道能坐什么,也不知道事情具体是怎么长的,也不能贸然问他,他估计也是够心烦和难过的。能简简单单陪他吃一餐饭,有时就是最大的安慰。
之前每天按时去马林荒,总会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呀,每天都做不完的事情,没忙完天就黑下来。
之前哪怕是店休,也会觉得时间飞逝。会和林一飞安排很多事情,在这一天。依然也是匆匆忙忙,充实收获满满的一天。
突然这样闲来,可以自由支配一整天的时间,反而觉得不喜欢,有些无所适从。一天可以很漫长。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周末连续宅家里宅两天,也会觉得时间太短,没有独处够。现在是怎么了?是自己变了吗?
答案是习惯了林一飞,习惯有他的时间,习惯有他的陪伴。
原来最可怕的不是爱有多深,爱有多久,而是习惯了爱。
目前尚且只有一天的分离,余晖便悟出了之前完全不曾会涉及会理解的道理。
人会突然间醒悟,就像人会突然间被治愈,准确地说,被暂时治愈。
路边街巷,正是芙蓉绽放的时候。余晖想起之前写得诗,严格意义上哪里算得上诗。
想见。
九月初,芙蓉的春天,显得不一般的不同。
清晨空气里的露水还差三分之一的温度,便被还尚有一些热度的秋日晨阳烘烤的通红。
花开,一秒,花落一秒,想见,却在一座本来就不大的城市里,一次又一次地被放空。
梦总是以见缝插针的密度,在每个嗜睡的夜里,绝无停意的骚动。
当爱,不在是爱,而受控于思念时,是谁在难受,谁在一二再再而三的忘了痛。
想见终究不是相见,看似美丽绝伦,若即实离,如彩虹绚丽的半圆的拱。
可是,我却有如对宗教狂热期待着见面。
有些幼稚,但更显得传递的感受情真意切。
情感感知度越是敏感,越能觉察和获得更多额外的情愫。沉浸其中,全是混沌。就像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放在何时何地,这个理仍然通。
一上午没事,余晖搬个椅子,坐在屋檐下,翻看《回归故里》。
突然听到门后车子声响,不一会,王旭均的老婆走进来,不对是他前妻走进来。毫无预兆,直接冲向余晖。余晖赶紧起来后退,没反应过来,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余晖的脸颊上,余晖觉得眼前全是星星。没有缓过神来,家里有没人,完全没搞清楚状况。
然后提起板凳,砸余晖家的窗户和门,玻璃碎满一地,她像是个疯子。
等王旭均追上来时,那记耳光早已礼成。
余晖眼泪哗哗直流,王旭均哭得不成样子,不停和余晖道歉,而那个发疯的女人呢,歇斯底里狂吼狂叫。无奈,王旭均自然来不及安慰余晖,只得来着她离开现场,免得再伤害余晖。
这是奇耻大辱。
院子只有她一人,蹲着哭了好久。被喜欢也是一种罪啊。
他俩离开后,整个世界完全安静下来。没人帮忙,没人保护。多么难堪,自己必须肚独自面对。
下午时她发来很长一篇道歉信。
余晖觉得这比早上那记耳光来得更痛。她说她是无意识犯下的错。不要计较那么多,计较多了,那是小人的行为。她说她忍受不了婚姻里的背叛。希望余晖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小肚鸡肠,这件事,就翻篇了。
强烈的感觉:自己昨天被人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今天那人却说,谢谢你,因为我伤害你所有我学会了很多的人生的道理。
好谬论的道理,难受的是自己,是我,是余晖啊。
一直以来,余晖都对自己说,没有什么事过不去,没有什么事忘不了,没有什么忍不了,但是这件事,我叫自己忍,忍,再忍,可是真的是忍无可忍了。自己是小人,自己小肚鸡肠,自己敏感,自己保护自己有错啊?
尊重人,是一个人起码得懂的道理。和我相当的人,我就和他同一水平说话,稍低一些的,就要在山顶俯视别人吗?你被伤害,和我有什么关系说到底,我也是受害者。被不喜欢的人喜欢,需要背负这么多,需要承受这么多吗?
余晖心想,难受的是自己,不是你们,不要用你们的思维来度量我的心境,揣测我的心情,判断我的感受。受委屈的是我,最后为什么却是弱者变强者、恶人,一个得饶人处不饶人的人?
根本不在乎什么道歉?所谓的无意识犯下的错,有必要要别人接受道歉吗?都无意识了,那能算错吗?不是一句无意识就可以抹掉一切的。不是白痴。
所谓的小事,或许就是小事,但是多了,串联起来,就比大事还严重。
这是一个灰色的世界,余晖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但至少不是小人,是一个处于中间的灰色人而已,刚好和这个世界的颜色搭调。但绝对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被人说是小人,还真有些想不明白,小人也好,余晖想就算是小人,自己也是一个敢把自己的心放在太阳下晒的小人..........
怎么会遇到这种人。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从始至终,余晖从来没有做过逾距的事情。这就不是一个说理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