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酒面前站定，顾情长伸出了手。

“拿来。”

伸到面前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只是上面的冻疮青紫很是碍眼。

秦酒藏在身后的手抖了一下，笑眯眯的，“刚才是你自己不看的。”

“咳咳……”老师见全班同学目光都注视着门口，倏然咳嗽了一声，“顾情长，带着你妹妹去旁边训话去。”

高三一班拐角是紧急避难楼梯间，顾情长拎着她后衣领将人拎走。

秦酒非常讨厌这样的姿势，挣扎着想让顾情长放手，到了楼梯间，他将人甩靠在墙壁上，夺走她手里的本子。

上面就两句话，一页一句。

【顾情长，我知道错了「笑脸」】

【再不看我一眼，我就叫你情哥哥。】

秦酒看到他眉心隐隐的跳动，不安的笑了笑，“顾情长，你大人大量，不会动手打人吧。”

他眉眼染上阴翳，似乎多看她一眼都嫌烦，“秦酒，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离我远一点？”

秦酒愣过之后，揉着自己被摔疼的肩膀，“顾情长，你太暴力了。”

“老子跟你说话，不要跟我扯乱七八糟的东西。”

原本，他可以隐藏很好，该受欺负受欺负，该忍气吞声就忍气吞声。

他马上就十八了，离开秦家，谁还认识谁？

可是就短短几天功夫，这人将他多年来的隐忍，破壊得一干二净，简直就是他一路顺畅上的绊脚石。

偏偏他贪恋人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