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杨睿渊搬到凤梧宫的第十日,终于等来了葵江。 葵江手背上的伤口一直未愈,甚至可以说伤口没有一点变化。葵江对自己的伤不甚在意还一直缠着杨睿渊说着她每天做的事,事无巨细。她希望她生活中点点滴滴都可以有杨睿渊的参与。只要杨睿渊知道,柔软的声音带着开心:“葵江为了以后可以保护好自己,一直在努力修习法术。现在,常岳叔叔对我的态度也转变了许多。” “真是苦了妹妹了。你不必如此辛苦,哥哥也可以保护你。”杨睿渊抚摸葵江的头发,清冷的眼中满是认真。 葵江看着杨睿渊俊美的侧颜,幸福地抱着他的手臂,小脑袋靠在杨睿渊的肩膀上,与杨睿渊一起看月亮。 “魔都外的月亮,竟是弯弯的。月湖上的月亮永远是完美无缺的。”葵江看着月亮说。 “自古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样的人生才是圆满。”杨睿渊淡淡的说。 “葵江自是不懂哥哥所说的道理的,但是葵江觉得无论是什么样的,弯弯的,圆圆的,可它还是月亮啊!”葵江单纯的说。 杨睿渊转头看着葵江,葵江红眸亮晶晶的回望着杨睿渊。杨睿渊的唇角不易察觉的微微勾起。葵江玩累了,便睡在杨睿渊的寝宫内。整座凤梧宫被笼罩在一个大大的仙障之中,有星星点点的魔气飞散在仙障里,只要仙障有一丝残缺,魔气就会趁机散出,最先可能被惊动的就是宫幻雪。宫幻雪最忌恨妖魔了。 杨睿渊站在床榻边看着葵江睡得香甜的样子,眼底翻起宠溺。杨睿渊双手合十分开来,天蚕珠立在他手掌之中。杨睿渊在掌心划出一道伤口,鲜红的血液淋在天蚕珠上,吸食着凤血的天蚕珠,越发盈白透明,只见天蚕珠中心有一滴水珠,在翻滚游动,最终被水珠吸收水珠喝够了血,就游回了天蚕珠正中心凝成了固体。杨睿渊立刻收手,掌心真气凝聚,伤口愈合。 杨睿渊用仙力将天蚕珠粉碎,天蚕珠化为无数的闪着白光的粉粒,被仙力包裹,一点一点压入葵江的体内,等待葵江的身体适应了天蚕珠,杨睿渊又为她施法守护了几个时辰。他欣慰的看着葵江手背的伤口愈合,结痂。以后,葵江若再受伤,伤口恢复起来会快上许多。 杨睿渊见着外面天就要亮了,他悄悄走出寝宫,转身去了书房。 葵江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杨睿渊像是有感应似的,葵江打开寝宫的门正巧杨睿渊已走到了寝宫门口。一时间,两人再一次四目相对,杨睿渊突然伸手轻轻勾了一下葵江的鼻子,声音清冷却夹着柔情,“妹妹,睡得可好?”他只是奇怪为何自己会做出如此越域的动作,虽是他们是兄妹关系亲密如此也没什么,但他就是觉得不该如此。 “嗯,葵江睡得很好。”葵江向他微笑。 “以后,我就住在这凤梧宫,妹妹来仙界不必再去静心阁了。”杨睿渊说着。 “哥哥是怕葵江被仙界发现,哥哥在保护葵江。”葵江伸手握住杨睿渊的双手,开心的笑着,“哥哥对葵江真好。” “傻瓜,你是我妹妹啊。”杨睿渊双眼闪烁了一下,语气柔软的说。 杨睿渊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书房,□□的修法之地还有寝宫。下午时,杨睿渊到□□练剑,葵江陪着他,要么捣蛋,要么认真学上几招,但她天资愚钝的可以,好几次杨睿渊都看不下去了,手把手教习她。杨睿渊将葵江环在怀里,手握着葵江的手腕,杨睿渊的连理结闪烁在外,一会儿发着金光,一会儿闪着红色。杨睿渊并没有注意到,他专注于他教习的剑术中的招招式式。而葵江呼吸到杨睿渊身上清莲的香气,还有他清冷的身体贴在她阴寒的身体上产生的暖意。那是葵江最舒适的温度。 傍晚,杨睿渊带葵江来到书房。杨睿渊常以书法来调心静气。葵江坐在他旁边一只手托腮认真的看着,尽管她根本看不懂,她不由得指着那些字,虚心请教:“哥哥,你在画些什么?” 杨睿渊惊讶的看着葵江,耐心的说:“这些是字,不是画。妹妹……不识字吗?” “字?做什么用的?”葵江一脸茫然,名副其实的文盲。 “简单来说,用来写名字,叙传记,传书信,这你可懂?” “名字?那哥哥的名字如何写?”葵江好奇的问,眼中闪着更多的期待。 杨睿渊拿出一张纸来,一笔一划,气势磅礴中带有清逸灵秀,字如其人。战场上,他横扫千军,所向披靡;平日里清冷细腻。葵江拿过纸张,惊奇的看着“杨睿渊”三个大字。原来她哥哥的名字是这样写的。惊奇之余,又一张纸递到她面前,“这是葵江二字。” 葵江接过,回过头微笑着看了杨睿渊一眼,转头又盯着杨睿渊写的自己的名字,心里涌过温暖和甜蜜。 “可是葵江不会写。”葵江有些失落。 杨睿渊拉过她,站在书桌前,“哥哥教你。” 大手握着小手,那小手阴寒,她全身也是阴冷冷的,比修仙之人的身体还要寒冷数倍。两个头挨得极近,杨睿渊的呼吸是温暖的,他的怀抱是温暖的。葵江转头傻傻的看他,杨睿渊的注意力全在他书写的字上。 写过葵江二字,葵江在杨睿渊握笔的带动又写过杨睿渊的名字。葵江信誓旦旦的说:“我只想写哥哥的名字,我一定会练会哥哥的名字。”杨睿渊瞳孔微微闪动一下,葵江总是这样无心的说出让人误会的话。杨睿渊第一次有个妹妹,认为葵江说这些话不过是妹妹对哥哥的依赖,再天经地义不过。 月光穿过书房的窗子,打在相偎的二人身上,他们手中的笔撰写下最美好的诗篇,还有那对葵江来说意义非凡的的三个字:杨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