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们不能姑息坏人啊!”
“村长大伯,这坏人若不揪出来,我们以后不得都要提心吊胆嘛!”
“村长叔,这已经不是陆家的问题了,是李花坳的问题呀!”
“不、不,陆家的问题还在呢,被子和棉袄被剪烂了,粮也不能吃了,咋办呢?村里就没个说法吗?”
“对,春雨丫头虽说不能怎么样,但她家也太可怜了啊!”
“有富不在了,孤儿寡母是太可怜了些,以后咋过哟……”
“……”尽管陆春雨说过不能追究什么,但大家对那心知肚明的人,此时都充满了厌恶,也更加同情陆春雨一家子了。
因而,大家都指出问题表达他们的立场,最后甚至说出,让村里再给陆家一袋粮,什么粮都好,总不能让人饿着呀。
老村长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话,心里也是一阵郁闷。
大家是可以信口开河,只管说自己的想法就是,但他是村长,岂能也随便说?
既不能立刻带人去把陆有财俩口子抓出来,也不能去质问是不是陆徐氏干的,更不能答应大家把这件事儿闹大了。
最后,老村长和来了的几个耆老低声一商量,答应再给陆家二房一袋玉米面,与昨晚给的一样多、一样好。
虽然村里只能做到这一步,但至少是表态了。
义愤填膺的声音总算是小了些,最后又有人嘀咕着,互相提醒要小心贼子。
贼子,已被大家心照不宣的送给了猜测的那几个名字,作为代名词。
这时,院子外面李老郎中背着药箱赶到了,身后还跟着李大娘,陆春雨连忙上前行礼。
“唉,丫头啥也别说了,先去看你娘啊。”李老郎中连忙说道,脚步未停地走向院中。
“丫头,这是咋回事儿啊?”李大娘就更关心发生了什么,在后头追问陆春雨。
“大娘你问其他人吧,都看着呢。”陆春雨扭头苦涩地笑了笑,便继续跟着李老郎中走向上房,请人进了屋里。
陆方氏还没有醒过来,屋子里,陆志安和陆明月一脸忧愁地站在炕边,什么话也没有说。
今天的事情让他们心里很不安,满心害怕和忧愁,却什么也不敢说,只能眼巴巴地站在那里。
先前帮忙的两个妇人和那个大娘,也还站在屋内并未离开,只是看着两个小可怜,心里更加同情了。
李老郎中进了屋,陆春雨就将娘的情况大略说了一遍。
李老郎中看一眼躺在炕上已盖上了薄被正安安静静没有反应的小妇人,心下也是叹气。
中午时还在药庐吃饭呢,这才回来多久呀,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重新把脉,沉吟了会儿,就看向陆春雨。
“本来病是好转了很多的,但这急怒攻心只能靠她自己想开,再在养神的基础上安神,这问题要重视起来。”
陆春雨听了连忙点头。
李老郎中便开了张方子,是在原来陆春雨自己开过的方子上添了几味药,其中就有红参片。
因为陆方氏的病根是寒疾,因而,就如对林玉璋失血过多畏寒一样,也不能用白参片。
只不过参片可不是谁都吃得起的。
因而,李老郎中在给林玉璋开这一味时并未犹豫,此时却是纠结再三,才落笔写下红参片三片。无错xs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