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将蝴蝶玉坠递给夏翠蝶:“我父亲当年之所以一念之差,私昧这玉坠,应是想与你的那一枚配成双成对,现今我将它送给你,也将自由送给你,百日守孝期过后,是走是留,全凭你自愿。”
夏翠蝶愣住了,看着白烈转身离去的背影,追问道:“阿烈,你要去哪里?”
白烈头也不回,只摇了摇手:“我先回湖州,继续在药铺求学,三个月后你若有了抉择,就寄信到湖州给我!”
夏翠蝶转身对着也来祭拜白瑭的郭蝈儿和八宝深施一礼:“郭公子,其实上巳节那日,庭春托你带话约我去望莲阁见面,真的是想商议如何治疗先夫的肝病。先夫不相信庭春的医德,认为他会借机加害,便去换了温大夫。庭春怕他一意孤行会贻误治疗,因为许家医术中,最擅长医治肝脏病症。只是没想到会闹出那么大的乱子,还牵累到了你,我代庭春向你致歉。
“还要多谢你和范公子,相助查清了那件窃案,替先夫洗脱了监守自盗的罪名!”夏翠蝶再次盈盈下拜。
待得夏翠蝶也离去了,白瑭的墓前只剩下了郭蝈儿和八宝。
八宝望着夏翠蝶纤弱孤独的背影,问道:“蝈儿,你说她和许庭春会再续前缘吗?”
郭蝈儿微微一笑:“绝对呀,你没听见刚才她怎么称呼许庭春的?谁言多情空余恨,我说真爱感人间啊!”
八宝看着白瑭的墓碑,轻声叹息:“可惜,先生亦是为情所困,糊涂地钻进了牛角尖。”
郭蝈儿长吁了一口气:“幸好此案如此了结,如果真遂了他的谋划,这世上就要再多一起冤案了!”
原来,郭蝈儿和八宝在三日前,已然看透了白瑭的真正用心:故意“伪造”遗书,故意偷取胡蔓藤栽赃许庭春,故意让夏翠蝶用紫砂壶熬药加剧白烈对她的怀疑,目的只有一个将自杀“做成”他杀,让许庭春和夏翠蝶为已病入膏肓的他陪葬!
八宝感慨道:“先生,虽然你是真的想歪了,布下如此阴谋,不过我和蝈儿没有将此明言,替你保全了身后之名,也算不枉我们相交一场了。若你泉下有知,希望你最终能想明白。”
郭蝈儿紧了紧衣衫:“都快清明了,这郊外的风还真有点凉,八宝,咱们也回丰乐楼吧。”
八宝点点头,看看天色:“走吧,之前每天这个辰光,小果儿姑娘都会去丰乐楼给你送汤,咱现在回去,正好能赶上。”
“我去!幸亏你提醒我了!”郭蝈儿的脸色大变,“她那汤太难喝了,打死你我也绝不再喝了!”
他转身就走,八宝在后面喊道:“哎,回丰乐楼不是那个方向!”
郭蝈儿摇摇手:“我现在才不回去呢,那岂不是主动送羊入虎口?”
“切,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八宝又高喊,“那我见着小果儿姑娘咋说啊?”
“啥也不用说,你把那汤喝了不就结了?”郭蝈儿哈哈大笑。
“嘿,你小子这是祸移江东啊?那我也不回去了,哎,小蝈蝈儿,你要去哪儿玩,等等我啊!”八宝拔腿开跑,向着郭蝈儿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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