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雪化冰消,老天不作美,又飘起了鹅毛大的雪花。雪花落在泥泞的山道上,很快就把车轱辘印子给凝成了冻土。
这场倒春寒来的突然,林场卫生所里边都是病人,大家忙不迭又烧起了铁皮炉,生怕把病人们都冻出个好歹。
一个身材高大的小伙子鬼鬼祟祟推开了病房的门,像是个贼一样溜了进去。
床上躺着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双眼紧闭,脸色苍白。
那小伙子甩掉头上的大狗皮帽子,搓了搓手,一双眼睛跟探照灯一样在屋里踅摸起来。
病房里陈设简单,床铺床头柜还有一把椅子。
这小伙子的目光很快就转向了床头柜,“嘿嘿,就是它了!”
他这样念叨着,根本不顾床上的病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就动手撬起床头柜上的锁来。
小刀撬锁发的声音,床上的小姑娘悄没声的睁开了眼睛,谁也不知道,床上重病等待手术的人已经换了芯子。
安然先是愣怔了一会,脑子里一片混乱,下意识盯着撬锁的人脱口而出:“哥,你干啥呢?”
安然的声音粗噶,带着许久没有喝水的干哑,像是老锯条拉木头的声音,吓了那人一跳!
他猛地抬头,随即哎呦了一声,原来是分神松了劲,小刀反弹,划破了他的手!
“安然,你没事干瞎吼什么?吓死我了!”撬锁的那人抱怨着,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条手绢胡乱缠在手上。20182018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