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君走过去打开了那个朴素的小卡片,上面有女生娟秀的熟悉的字体写了这么几个字。
“姐姐,你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姐姐开心,文慧也会觉得开心,还有啊,最后一口也是你的。”
原来,这小妮子早上拉着我要我早点回来,是为了给我这个惊喜啊。可能是看出我昨天不开心卡被这个现在躺在地上的男人抢走了,所以想要哄我开心吧。
还记得,小时候用攒了很久的钱买了个最简单的虎皮蛋糕,两姐妹都十分满足,你一小口我一小口品尝。
那时候,剩下的最后一口往往靠猜拳决定谁可以吃掉最后一口,虽然自己当姐姐让着妹妹是应该的,但偶尔这孩子还是故意说自己吃饱了或者说要留着肚子吃妈妈煮的青菜汤面,把最后一口让给她。
这么小,就这么懂事,真的让人心疼。
周文君仿佛心领神会过来,赶快打开房间卧室的门,女人松了口气,还好,她们都在。
月光还是照不进这个朝向阴暗的小房子的窗子里,但是从客厅透进来的灯光让人还是能看得出轮廓。
十二三岁样子的女孩儿满脸泪痕,还带着哭的厉害后的轻微抽泣,却好像睡着了的样子。周母像哄婴儿睡觉的样子,返璞归真的很纯粹。
周母一下一下,用常年做事沟壑纵横的双手轻轻拍打在身上女孩儿的后背上,声音轻轻的哼着小曲儿。听到响动,周母抬起头看着逆着光的周文君,母女俩都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对方,能从对方眼睛里读懂各自的无奈。
周文君挪过去,帮着周母把怀里的周文慧轻轻放到床上,再又拍了拍安抚了一下。
挨着周母坐下,周文君没有主动开口,倒是周母叹了口气,开始低声说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小时前。
周文慧提着包装好看的小兔子蛋糕,高高兴兴的回来,把蛋糕摆在桌上显眼的地方,就开始安安静静等姐姐回来给她个惊喜。
没等回来姐姐,但等回来了周父。这个周父自从那天从周文君包里抢走那十万块,就没有再回家。
他以为卡里顶多几千块钱,没想到居然是十万,整整十万啊,对于周父来说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豪不夸张,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辈子也没见过账目上个十千百万上那么多个零。
人类的劣根性就是这么恶劣,贪心不足蛇吞象,周父拿着这十万块钱的本钱去了更大的赌桌。已经定性无法改变的人就是,有一百块就去小牌桌上赌,有大钱就去大牌桌上赌,赌注越来越高,人心越来越不知足。
周父这种农民出来没什么文化知识,在不是自己主场的地方当然就会被骗,先故意让他赢两局然后出冲出老千,不相信运气这么差的周父觉得自己肯定能咸鱼翻身,然后满盘皆输,血本无归。
但周父尝到了甜头之后,又输红了眼,于是开始立字据借钱抵押房子,最终当然还是输的裤衩都没有。
于是,这个时候的周父红着眼回来。他觉得既然周文君能有十万块,那一定还有另一个10万块。他可不傻,那天他亲眼看着周文君提着奢侈品的衣服回来,说不定是勾搭上了什么富家少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可以这辈子都不愁赌桌上的本钱了。
没想到回来之后,只有周文慧在家里,于是周父就作出了有违伦理的事情。
“文君啊,你还记得前段时间我跟你说文慧特别执拗的不肯回来住,偏要跟同学挤在一起睡的事吗?”
“我记得,妈妈”
“如果当时我把文慧的话放在心上的话,如果当时能早一点察觉她的异样的话,也许一切都还是来得及的。”
“妈,也怪我平时对文慧的关心太少了。”
“文君啊,我这个当母亲的可能是全世界最失败的母亲了,我对不起你和文慧,我居然今天才知道,周大生这个畜生竟然连自己的亲女儿都不放过,他简直不是人,他就是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