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冷不防吃了一剑,全靠内力吸收,身体向一侧极度变形,心里却高兴,嘴里还是说道:“哦,又来兵家的一套,也算吧。”
没等中年嬴政说完,长生毫不客气地说:“本来就是。”
“是,是……”
长生的剑已再起,直接逼向翻身而立足未稳的嬴政,嘴里还念叨着:“痛打……”
后面的字还没说出口,不知是公子长生没敢往下说,还是嬴政眼明手快,已仰身使出后刺剑式,看似平凡,却虚虚实实,长生顿时眼花缭乱,忙左侧后空翻全身而退。
然而,嬴政的剑似乎没那么容易摆脱,早已化作无数的剑势,再次从四面八方袭来,让长生无处可退。
他一下子纹丝不动地站住,怔怔地说道:“父皇的剑太快了,我都没反应过来,就……就……”
长生涨红着脸,不知道用什么词汇表达更好。
嬴政收起剑势立定,飘洒的练功玄衣回复舒展,这才看得清,这位武功早已出神入化的父皇,这位被后世称为秦始皇的天下第一皇帝嬴政,竟然如慈父般和蔼可亲!
嬴政想着长生早上才与巨虎顽强搏斗,回府后并没有丝毫的休整,便又是一场搏斗,这体力已经很不简单了!没有说话,那表情倒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
没等长生继续往下说,便已飞身站到了长廊下的石桌前,缓缓斟了两樽卫康好酒,示意公子长生过来歇息一下。
长生提起剑从树下走上前,小嘴巴噘着,心里相当郁闷,练习了这么多时日,加上早上夏无且的指点,竟然还是不能把各种招式连贯起来,完全化解不了父皇的一招半式。
始皇帝嬴政往那一站,虽不说玉树临风,却也英俊潇洒。那练功玄衣的下摆,随风飘动,一缕阳光从摆下穿过,似整个身体发出金色光芒,长生觉得父皇真的就是光芒万丈的存在。
只见嬴政笑了笑,慈祥、和蔼地开口道:“你刚才的演练已完全融入了秦王剑的九九八十一式。朕今儿,也就算是把全部剑法都已经传授给你了。”
长生青秀的小脸上,并没有被父皇的高兴所感染,看着父皇拱了拱手说道:“谢父皇,只是孩儿无法融会贯通,不知道怎样将这绝世剑法继承、发扬光大。”
“哦,不急。只是,”嬴政进门时,本想好好观察一下长生能打死巨虎的长笛剑。却一开打,便被带入平时的训练情景之中。甚至长生都上马尝试用自己的所有能力,去获得胜算。但就是一直没有去伸手到他的肩头,去甩出那柄插在腰后的长笛!
嬴政本想逼长生使出绝招,可直到难得认输的这孩子完全没有办法了,不得不认输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动一动他的长笛。
他没想到,这孩子那么遵守那无且老夫子的禁止。
“嗯,一定是那老夫子故弄玄虚,连朕都不能告知!或者是,长生这孩子不想轻易展示大杀技?怕朕伤着?”
嬴政满心疑问,但看着长生真的很累,早已汗流浃背、挥汗如雨。他有些心疼,还这么年幼,就夜以继日地操劳着母亲的病事。今儿也是,凌晨就出城,然后遭截杀攀岩采药,又与巨虎血战一场。回来没歇脚,就又坚持测试秦王剑法。
这体能如此充沛,这耐力如此持久,这已是够稀奇的了!
嬴政也收住笑容,指了指酒盏,再次示意他过去饮上一杯,又说道:“长生啊,你是皇子中最聪慧的,已经做得很好了。”
“父皇又哄我!”
长生站在那儿还是没有动,眼睛也一直瞅着手上那把秦王剑,没有看向石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