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筠侧身躲过,眼底涌出嘲弄之色:“姨娘糊涂了,从没有哪一家的女儿会唤一介妾室为母,你若不服,尽管将我拉到祖母面前辩论。”
张姨娘扑空的手指指向沈沛筠,不住的颤抖:“你……孽障……”
紫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心中莫名一喜,险些当着张姨娘的面就笑出来。
太好了,她家小姐总算长点心了。
可小姐怎么会突然变化?
沈沛筠不愿与张氏多言,过去拉了沈春华一起离开。
走至门前时,她回过头:“姐姐的婚期还有半月,姨娘如此急着操办可曾知会过母亲?若是没有,传到祖母耳中便不美了。”
一只青瓷盏砸了过来,落在沈沛筠脚边摔的粉碎,她冷冷的睨着张姨娘,比冰刃更加凌厉冰冷。
垂珠幕帘飞舞着扬起又落下,张姨娘望着空空如也的门口脸色微微发白。
明明是在手下乖顺了十余年的女儿,刚刚竟让她有了一种莫名的惶恐。
姐妹二人手挽手走在府内花园的鹅卵石小径中。
沈春华指尖发凉,小脸微白:“五妹妹,你方才怎么能那么和姨娘说话,一会回去怕是又有的闹,我……我无用,怕是又无法保护你。”
紫芝也有话想说,可没有轻易打断主子说话的道理,便只能按捺住等回去私下说。
沈沛筠眼眶隐隐发涩,握紧了沈春华的手:“二姐姐,我已快到及笄之年,不是小孩子了,能保护自己。”
更能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