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暗的似乎比起前一段时间晚了些。 雅楠整日思索着白天清容提到过的事情,躺在屋顶上把书丢在了一边,心情烦躁,怎么都看不进去。 夜风起,鹧鸪叫,她索性就闭上眼眼睛,手枕在脑下闭目养神。冷风吹的她头脑冷静,以不至于在空气不流通的地方太过烦躁。 想不通,索性什么都不想。 满满的天幕暗下来,明月、星辰出现在夜空。雅楠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双手枕在脑后,左腿屈膝,右腿架在左腿上,风吹过,细丝柔顺的绸缎滑下,露出如玉般白皙纤瘦的小腿。动作豪放不羁,洒脱飘逸。 边上一本摊开倒放的书,一壶清酒。 一个黑色身影飞身上屋顶,刚想开口发现她呼吸平稳,便在她身旁安静的坐下。 目光深情而专注的瞧着她的睡颜。 片刻,抓起书旁边的酒自径喝起来。想到某些开心的事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心底满满的是满足。 这丫头世何时喜欢上喝酒的? 难不成当初带她赏菊那会儿灌了她一口她就爱上酒了? 女孩子喝酒可不好。 清承若有所思。 应该送她一雅号:龙飞凤舞秦雅楠。 雅楠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床上。动了动却发现身边还有一人,惊得她立马坐起。 注意到两人都是合衣而睡,并且自己盖了被子而他没盖,放宽了一点心。 它小心翼翼的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去戳戳睡在自己身边那人。 拨开他凌乱的发丝看见一张如玉般俊俏的脸,清瘦,棱角分明。 清承闭着眼睛吸吸鼻子,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再吸吸鼻子,往雅楠那边靠了靠,双臂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的更紧了。 随即他又打了个喷嚏,雅楠嫌弃的把自己的被子丢在他身上,自己翻下床。 梳洗完毕再去看他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被子没有叠,乱糟糟扭成一团的被摆在床上。 雅楠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拎起被子的一角,皱着眉撇着嘴。随后,又不嫌弃的把它叠整齐了。 再怎么也是自己的被子,总不能又要拆了洗过。再怎么也是自己喜欢的人,总不能扔了再找一个。 脑海里突然蹦出这样的想法雅楠也是吓了一跳,把叠好的被子赶紧嫌弃的扔到一边,自己跑去窗口边的案几上倒了一杯茶下肚:“不行不行,得冷静一下。” 雅楠坐到镜子前,看见铜镜中的自己脸就和涂了胭脂一般红。她羞愧的双手捂住脸,感觉到脸上发烫。 再低下头,靠在桌子上:“啊......烦死了......烦死了......” 怎么都止不住脸上泛起的红晕,她抓起床头的剑冲出房间跑去后院的竹林中练剑。 正堂中,赵老爷坐在中间的椅子上皱着眉动怒:“你说,你昨天一整天都跑去哪里撒野了?” “没去哪儿呀。我好好的在书房念书呢!”清承跪在地上,面朝天花板,一副事不关己的吊儿郎当模样。 “看书!你看书会看到妓院去?”赵老爷从椅子上站起来,顺手操起手边丫环扫地没来得及拿走的扫把,冲动的奔向清承举起扫把。 清容清默上前拦着赵老爷,清容正努力的抢下父亲手中的脏扫把。 清承两手挡在脸前面,双膝已经离地,准备逃跑:“我没去妓院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去妓院了?” 赵老爷一听更是了不得,抬起手臂就要打:“厨房的管事老头都看到了,你还狡辩!你说你是不是去了前不久新开的花涧楼?” “哎?爹,你怎么知道前不久新开的花涧楼啊,莫非你也去了?”清承已经站了起来,准备好了随时躲闪。 赵老爷脸都绿了:“我那是听厨房管事的老头说的。你自己承认了!” 清容抢下扫把,眼神示意周边又是惊吓又是偷笑的丫环拿走。 “那就是厨房管事的老头去了!”清承一本正经的下结论。 赵老爷说不过他,一甩袖,丢下一句:“给我到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去看他。” 清承垮下脸:“不是吧爹,我都这么大了你还罚我跪啊?” 赵老爷压抑着怒气跨出门槛。 清承在他背后叫喊:“哎!爹,你真让我去跪啊?爹......” 赵老爷身影消失在门口的白光里。清承转头看清容。 清容朝他儒雅的一笑:“请吧。” 清默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清承,毫不关心的离开。 清容问他:“你该不会真在那过夜了吧?” 清承否认:“没啊!我怎么敢?” “那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我......”清承堵了口,泄气的低下头来“好吧,我就是在那过夜了......” 清容若有所思:“嗯......怪不得爹那么生气。” 看到清容没在问下去,清承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