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疏影,莺飞蝶舞,古木所致轩窗透进日光斑驳。
余天清端坐窗前,轻轻翻动着眼前的折子,笑意时不时笼上他的唇角。
折子上所列,是他和父亲余瀚商讨过后,记下的要给纳兰璃的彩礼。
他已经决定了,三月初三是个难得的好日子,他便在那日,迎她过府。
正是心中柔情满满,一道凌厉冷风迎面而来,余天清险险一侧,便见一把匕首擦着他的脸庞而过。
白皙的面庞上渗出鲜血,几道青丝随之飘飞。
那把匕首直直的钉在后面的柱子里。
前来送茶的婢女惊的失手打翻托盘:“啊!”
茶水四流,余天清起身拉过婢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二人躲与暗处。
有人想要暗杀他。
宗伯府虽比不得冢宰府铜墙铁壁,但也算得守卫森严,只怕来人不好应付。
他不在朝为官,更没有得罪过谁。
是谁想要害他性命?
暗处能将窗外瞧得一清二楚,只见有黑衣人从树上跃下,手执双刃,向书房而来。
正此无解之时,有白衣人出现,在余天清根本看不清楚动作之时,轻巧一动,那想要害余天清的黑衣人,便身形一软,再无声息。
那白衣人向书房走着,走近了,翻窗进房。
余天清讶异:“梁夜?”
梁夜点了点头,向他表明来意。
闻言,余天清神色一变,记在了心中。
至此后,再未出过宗伯府,由梁夜在暗处或他周全。
杀手来一杀一,来十杀十,来百杀百。
数日后,帝都另一处,冢宰府。
秦央听着死侍不断送回的消息,怒气大发,摔碎了不知多少名贵器物。
“废物!都是废物!本冢宰养你们有何用?单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杀不了!”
秦央额上青筋暴起,反手又摔了一盏茶。
“不仅余天清安然无恙,本冢宰豢养的死侍却接二连三的尸骨无存!”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哆哆嗦嗦,忙磕了几个头,道:
“大人,那宗伯府必有高手坐阵暗中保护!每次弟兄们还未出手,便被杀了!那高手出手快准狠,向来见血封喉啊!弟兄们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啊!”
闻言,看着地上跪着瑟瑟发抖之人,还有那一地狼藉,秦央忽然便定了心神,不再发怒。
他甩袖坐下,抬手揉着发困的眉心,想着那高手会是谁,只是还没坐定片刻,便有婢女通传,秦汪洋唤他书房一聚。
只怕接下来又是当头斥责。
秦央听命去了书房,果真见秦汪洋面色发青。
“见过父亲。”
秦汪洋冷哼,怒道:“你说你有办法,这些日子你在做甚!纳兰璃的婚期近了,你还要等到何时?”
若是司空府另有嫡女也可,纵使是个受宠些的庶女也可,可偏偏只有纳兰苏,还是个养女。天平xsp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