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泽休休息了一阵,便在房间呆不住了。未来有电脑和手机,可以上网消磨时间。现在这儿所有的事情,都要去亲历亲为。
走出房间,她遇见的第一个姑娘,叫做林虹,她说“说来也真是命苦。我十岁被卖到这儿,然后就被迫在这儿出卖青春……也不知道下半被辈子该怎么办。难道我前世做错了什么,因此今生要我做这样的行当吗?”
沈瑞泽“……”
林虹接着说“你又不是神仙,我问你又有什么用呢?还是算了吧。可是我们也是人啊,为什么就这样只能听凭命运的作践呢?”
沈瑞泽“这……”
下到楼下,遇见了仙仙,她说“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这就是我们这种人的悲哀。”
沈瑞泽勉强笑,仙仙又说“听说前世不喜欢笑的人,来世就会是卖笑的命。所以,人生在世,可要多欢笑啊。不然来世又……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沈瑞泽抱住她的肩膀,安慰着拍了拍她的手臂,尴尬地笑道“是啊,能够笑的时候,就得笑。”
他逃一般地飞快离开芳草园,来到了温柔乡。
温柔乡门口站着梁佳佳,她说“想来就来吧,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只是这来来往往之间,青春瞬间就没有了。这就是现实。世间有王孙公子,就必然要有我们这些姑娘强盗。”她见沈瑞泽沉默不语,又说“你去过春风楼没有,我在那边赚了大把的银子。想换换环境,所以就来了逍遥楼。”
沈瑞泽身不由己地走进温柔乡的大门,朝里走,在一楼尽头,遇见忧伤的婷婷,她说“原来,为自己所爱的人吃苦受罪,竟也是一种快乐。只是世上又有几个人能享受到这种快乐?奴家为了心上人赴京赶考的盘缠才进了这个火坑。唉,但他高中回来后又是否会嫌弃奴家呢?我看多半会吧,我真命苦。”
走上楼梯,在第一间房,遇见了平平,“大家常常说我,自古红颜多薄命,平儿妹妹万万岁。莫非这是在嘲笑我丑吗?但我觉得自己命也很薄呀,年纪轻轻的就被迫来这儿……好帅的公子啊,见到你我有点不好意思啊,把我赎出去吧。”
沈瑞泽摸摸口袋,想起自己只有1000两,能帮得了谁?他只好苦笑。
平平接着说“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啦,说好也好,说差也差。随你怎么想,我都不在乎。谁看得上我,我就跟谁在一起。”
沈瑞泽摇摇头,离开平平,走进第二间房,这儿是春红,她说“越有趣的事越不能做得太多,否则就会变得很无趣了。公子,你说是吗?可惜大多数男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整天往这里跑,把时间和金钱全都浪费在这个销金窟里了。”
第三间房,灵儿跟李公子在拌嘴,灵儿说“李公子你说话不算数,你说要休了那个黄脸婆赎我出去的……”李公子说“快了。我老婆她娘家很凶的。着急不得。再宽限几日吧。”灵儿叹息“唉你又在哄我。”
第四间房,李倩对沈瑞泽说“世人只知道谴责我们这些小女子,殊不知,假如没有你们这些坏男人,又哪里我们这些苦命人?”
沈瑞泽点头表示赞同。
李倩又说“男人都喜欢听话的女人。但男人若是开始喜欢一个女人时,就会不知不觉地听那个女人的话了。像陈公子他就是这样……才被小玉勾引走的。”
沈瑞泽问“谁是小玉?”
李倩又说“隔壁怡红院的小玉最没教养了,陈公子本来是我的人,不知那个骚狐狸使了什么手段硬是把他给拐走了。”
最后一间房,岳玉红,“世上没有不偷嘴的男人,正如世上没有不偷嘴的猫。”
沈瑞泽正色道“姑娘言之有理。”
她又说“公子,真的很难得呢,来我们这儿的人,很少像你这样满脸正经的。这样反倒让我不好意思呢。”
沈瑞泽苦笑道“我不正经呢。”
前面的路,有个分岔,路边有指示牌,左边通往暖春阁,右边通往怡红院。沈瑞泽犹豫半天,选择前往暖春阁。他是这样想的,怡红院的小玉,不是已经被李倩介绍过了吗。
暖春阁前,站了很多男人,只听到一个叫屏儿的,正在那儿吆喝“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位少侠,人不风流枉少年,又云,人不风流只为贫,你不会是因为穷,没有钱而不能跟我一起共渡良辰美景吧?”
被她吆喝的少年,腰间挂了一把最寻常的精钢长剑,只值8000文。他被屏儿说得脸涨得通红。他转身,装作寻找同伴,匆匆离去。看书窝kansh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