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硕又说“小女子晚上不敢走夜路呀。特别是没有星月的夜晚。”
“不要走夜路,少走夜路。”沈瑞泽本来还想说“世上坏人多啊。碰上一个,你这辈子就完了。”但他觉得不合适,于是忍住没有说出来。
李红硕说“公子你说得也有道理。你说我们心里害怕什么呢?”
“鬼呀,坏人呀,还有凶猛的野兽等等。”沈瑞泽说。
李红硕说,“其实我们害怕的就是男人啊。我不了解男人,有时候觉得,怎么就可以跟一个男人过一辈子。想想都可怕。”
沈瑞泽苦笑“那是因为你不了解男人。”
李红硕紧张道,“是啊,隔壁家的张婶,常常杀猪般惨叫,我都不明白是为什么。明明她晚上叫得那么惨,偏僻白天还红光满面的,显得很幸福的样子。问爹娘,他们都吼我,不许问。”
沈瑞泽哈哈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良久就说,“总之呢,你千万不要一个人走夜路,尽早找个相公,他不会让你杀猪搬般惨的,你也会想像张婶那样幸福的。”
“那么,谢谢你了,公子。”李红硕由衷说道。
走到城门边,遇见个小女孩,刚刚发育,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
小女孩“麻麻说,桂林是我家,我要爱护它。随意额,我要做个听话的好孩子不乱扔东西。”
沈瑞泽说“嗯,我也不乱扔东西。”
小女孩又说,“我听说有个女人叫做李媚娘的,懂得媚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沈瑞泽说“江湖上她可是大有名气的呀。”
小女孩又问“你是谁呢,我不认识你。麻麻说,不要跟陌生人说话。所以,我要回家了。”
沈瑞泽脸干干地看着小女孩向大街走去。这时一个中年妇人气冲冲地从旁边一家院落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嘴里说道“气死我了。我家那老男人,都快六十好几的人了,居然人老心不死,还要纳十八岁的小翠做妾,真是气死我了。”
沈瑞泽对她说道“去市场买把锋利点的叨,把他彻底给废了。”
中年妇人发怒道,“你是谁,我为啥要听你的,你这不是害我吗。我下半辈子还得指望老不死的,我才没你那么傻呢。”
沈瑞泽自讨没趣,出了城门,朝码头走去。一个漂亮的小妇人,提着一篮刚洗好的衣物,迎头跟沈瑞泽撞在了一块。沈瑞泽闻到她身上的馥郁芳香。她叫君君,嘴里低吟道,“舞低杨柳楼心月,歌进桃花扇低底风。公子,你看我是不是这条街上最漂亮的女人呢?”
沈瑞泽看着她,有点儿呆住了,心里直说,“还真是美人啊。”
君君又说“女人是为悦己者容,男人是为悦己者穷。公子你别这样看我了,我们家那个看到会吃醋的,他会拿刀砍你的。”
码头上的一只乌篷船里传来了一阵歌声“去年元夜时,街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日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水湿春衫袖。”歌声过后,听到一个女子喃喃说道“我遇到了心中喜欢的人儿,却不知道该如何让他了解,只有默默地期待他!梦中的他,像紫色的等我,一次又一次包裹着我冰冷的心。好像美丽的烛火,渐渐溶去我心头的坚冰。抹不去你的气息,分明夹着淡淡的苦涩,如一张远舷的帆期待远方的归期。我该怎么办呢?”站在码头上,沈瑞泽看清楚了她清矍的脸庞。远远的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柯兰。
初入江湖的他,又一次受到了如此之多的诱惑。墙里的墙外的,女人的心思是相通的,那就是爱一个人一生一世。
他却不这样想。他是个混蛋。